从话中绝望程度来听,小栾更像在说,死就死吧,无所谓了。
吕安如多宽慰了小栾几句,带其找到盛冥,让小栾把刑天他们决定重述遍。
至于为什么她不亲口说,原因很简单,没搞清楚盛冥听到多少聊天内容前,她没脸面对盛冥啊!
盛冥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小栾,手捏法诀招出藤蔓绑住刑天,不容置疑地说:“在见过霍院长之前,任何生物不许离开。”
下秒,从兜里摸出张符咒甩向刑天。
嘴被贴上,身子无法动弹,刑天仅仅用了五秒,把自己变成茄子色,随时可能让气爆炸。
盛冥把刑天独留在会议室内,与帽子、朱雀走到门外。
短暂且精炼的交谈完,达成共识。
十分钟后,飞船抵达月翔西渡口,霍院长早派私车来接。
押着刑天他们进入车内,全程道路两边围满记者,相机的闪光灯从未停止过。
抵达月翔,乘电梯前往院长室。
霍院长的女助理早侯在门口,替他们打开加密门,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入。
门牢牢关上后,盛冥冲她点点头,吕安如松开装样子的绳索,放帽子他们自由。不过刑天身上始终绑着藤蔓,盛冥并未撤销法术。
霍院长抬手朝沙发区指下,示意坐过去说。
吕安如和盛冥守规矩的坐在霍院长对面,帽子则如同游览博物馆般,新奇观看陈列在柜子中的奖杯、奖牌、证书,赞不绝口。
“老霍,不错啊,几年未见又批发了这么多。”
“你这辈子活得值了,把别人几辈子的奖包圆了,难怪南柯嫉妒你呢,总妄想超过你所拥有的成就。”
就在帽子浮夸的背景赞赏下,吕安如将大伙如何战胜南柯的过程完整陈述。
尤其特别把鬼娃娃的付出,大夸特夸。
听完她绘声绘色的讲述,霍院长意味深长地看向飘在帽子身边的小女鬼。
“娃娃,你可懂善恶之分?”
考核题目一出,吕安如匆匆看向鬼娃娃,一个劲给它打眼色。
霍院长早说过,鬼娃娃什么时候能完全控制恶念了,方可离开鬼楼,所以临下飞船前,她有提前给鬼娃娃押过题,让它背诵此类道德观的答案。
她费心费力,而小女鬼丝毫没用心应对,随性答道:“对我好的人就是善人,对我不好的人就是恶人。”
吕安如差点让一句话噎住,顾不上身份合适与否的问题,忙替小女鬼打圆场:“院长,娃娃的意思善恶一念间。人的选择往往大于任何,向善或向恶全在选择中,没有人天生便是绝对的大善人或大恶人。”
自认为把充满禅机的话说得足够天衣无缝了,可惜经不住鬼娃娃拆台。
“我知道我的答案,老头不会觉得认同,全当吕安如替我说了。我们回答完了,老头能放我自由了吧?”
霍院长瞟眼欲哭无泪的吕安如,让她来做裁判:“小吕觉得娃娃适合离开鬼楼吗?”
吕安如抿抿唇瓣,不得不说霍院长这招祸水东引用得高啊,让她设身处地想想危害性,从根本杜绝隐患。
但她吕安如是谁啊,别的优点她没有,脸皮绝对是相当厚。
朝霍院长灿笑笑,说:“我觉得适合,当然我知道您仍抱有担心。劳烦您稍等啊,我来问鬼娃娃两个适合它思考角度的问题,她答完后,如果您仍觉得,它不符合离开鬼楼的状态,我绝对不会继续帮它申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