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服将宁灼的腰身妥帖包裹起来,细细地掐出了一把劲瘦的腰线。
而色彩鲜明的红酒顺着布料的缝隙,缓缓渗入衬衫,又沿着扎入腰带的衬衫下缘,蜿蜒流入了笔挺的西装裤内。
单飞白的喉结快速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宁灼一路被心火熬着,再加上拖着单飞白走了许久,身上微微发热,一头黑色鬈发被汗水打湿,有几缕湿漉漉地贴在鬓边。
宁灼的身体从不同他讲道理,常年保持着一个虚而不弱的状态。
单飞白和他住了这么久,经常见宁灼大半夜莫名其妙地烧起来,原因可谓花样翻新。
哪怕只是今天的气温比昨天低上那么几度,他的身体就会条件反射地闹上一场罢工。
天长日久,连宁灼本人都很难判断出自己是否在发烧了。
除非症状明显、难受到不可忍受的时候,他才会愿意躺下来休息一会儿。
宁灼就是这样肆意挥霍着他的生命。
单飞白在心里拼命喊他,叫他,想要对他说:“给我留一点吧。你答应过把命留给我的。”
可无论心里如何在乎,单飞白从来不露任何声色。
他跪了下来,不紧不慢,不徐不疾,将一滴即将从宁灼指尖落下、鲜红如血的红酒吮掉。
指尖被含住的瞬间,宁灼才察觉到自己的手冷得像冰。
被单飞白火热的唇舌紧紧包裹的感觉很怪异。
他动了动手指,还是没有抽回。
……因为还挺暖和。
单飞白舔得很从容,不饥渴,也不贪婪,慢条斯理、意态悠然的,仿佛宁灼是什么甜蜜有趣的糖果,值得他这样慎之又慎地细尝慢品。
但单飞白虚虚扶在地毯上的双手,正控制不住地、兴奋地发着颤。
单飞白把这桩宁灼眼中的丑事做得坦坦荡荡,毫不要脸。
他舔舐得很有技巧,并不把舌头亮出来,但隔着衣服,宁灼能清晰地感到那暧昧的濡热隔着衣料传递而来。
……好像是真要认认真真地把他弄干净似的。
宁灼本打算冷眼旁观,瞧瞧这位在外面翻手为云覆手雨的“炸·弹客”,究竟能贱到什么地步。
可渐渐的,宁灼有些身不由己了。
尤其是当单飞白的舌尖轻轻卷过他的脐心附近时,一股异样的麻痒让他险些惊跳起身来。
他是靠硬生生攥住了椅子扶手才强自忍住。
但单飞白是何等精明乖觉。
那温热缠绵的舌尖,开始频频光顾宁灼脐下的位置。
宁灼在一息一息的意乱情迷间,终于是无法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