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伽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到了?”冯伽从车上下来,人还没有站稳,手里就被塞了两卷鞭炮。“你拿这个,等会儿上去要炸的。”冯伽左顾右盼,问:“外公呢?”“外公和舅舅他们先上去了,”阮曼青又拿了两束花,“快点,就等我们了。”冯伽看了看山下的阮曼青和冯蓁:“我们仨自己上去啊?”通往山顶的路不好走,特别是这个季节,杂草丛生。往常都是有舅舅们和外公拽着她,一些路她才敢上去,这会儿舅舅外公不在,冯伽也是有些害怕。“不然呢?”阮曼青没好气地回答:“怎么越长大还越娇气了?”“”不就是爬山吗?冯伽拿着两卷鞭炮,一个人走在最前面。她体力好,时不时还回头嘲笑一下阮曼青:“妈?不行了?走不动道了?”阮曼青:“”风水轮流转。很快,原本宽敞的大路,变得又小又窄,旁边还长满了不知名的树枝,有些的还长着刺。阮曼青拉着最上面的一个树干,先爬了上去。“来,把鞭炮给我,你拉着这个树枝上来。”从冯伽手里接过鞭炮,阮曼青又选了一根粗细适中的树枝递给她。“姐,要不你先上吧?”冯伽不敢,那树枝看着不粗,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起她的重量,她确实是不轻。冯蓁鄙夷地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真怂,让开!”冯伽乖乖退后,给冯蓁让出一个位置来。冯蓁抓住树枝,一只脚踩在土丘上,借着手里树枝的力,一跃而上。看冯蓁上去了,冯伽的心也就放了下来。看来那根树枝还是能承受得起的。冯伽学着冯蓁的模样,一只脚踩在土丘上,手上使劲。“拉我一把!”冯伽伸出另一只手,对阮曼青说。阮曼青手里抱着鞭炮,只能叫冯蓁来:“蓁蓁,过来拉你那个废物妹妹一把!”话音刚落,冯伽受不了这种“侮辱”,用力又扯了一把树枝,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上去。可没想到,就是这一使劲,人快要上去的时候,树枝断了。“啊——”一声尖叫,冯伽摔进了草丛里。“你还好吗?”冯蓁从上面探出一个头来。冯伽坐在下来,“屁股有点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冯蓁站在上面笑了半天,这才伸出手来:“抓着我的手上来。”冯伽缓缓起身,不料一根带刺的木棍,划破她的裤子,割出一条极为明显的伤口,没过多久,伤口就开始往外渗血。“别笑了,我都流血了!”冯伽被冯蓁拉上来后,冯蓁还是没忍住笑,冯伽没好气地开口。阮曼青看了一眼冯伽腿上的伤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真想给你一巴掌!”“”阮曼青接过冯蓁手里的两束菊花,对冯蓁说:“快带你妹妹下山处理伤口,别上去了!”冯伽想再逞能,但一抬腿血就流得更吓人了。还是算了。“妈,那你要跟外婆说,我来过了嗷,要她在天之灵,保佑我考个好大学!”“还好大学?保佑你长个健全的四肢吧。”冯蓁看了一眼冯伽的伤口,对阮曼青说:“她这可能要缝针了,我先带她去镇上的医院,你到时候坐舅舅的车回去吧。”“行,你快带她下去。”冯蓁又跳了下去,然后让冯伽趴在她背上,慢慢把冯伽背到了平地上。“姐,不至于要缝针吧?”冯伽趴在冯蓁背上,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冯蓁一直背着冯伽下山,“上面的伤口不至于,但你小腿上的口子划得有点大,估计要缝两针。”冯伽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冯蓁也不敢耽误,一下山就背着她跑了起来。到了外公家,冯蓁先找了纱布给冯伽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又开车把冯伽送到了镇上的医院。等冯伽缝完针出来,阮曼青那边也结束了。没多久,阮曼青跟着阮和裕的车到了镇医院。见到冯伽已经缝好了针,心也放了下来:“没事了就回去吧,早知道不带你来了,别因为这个耽误高考了,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还有十来天就考试了”冯蓁打断阮曼青:“行了行了,妈你少说两句吧,她这伤的是腿,又不是手,还是不耽误高考的。”阮和裕也在一旁说:“你也真是的,伽伽都要高考了,你还带着她来干嘛?”“她自己要来的啊。”见自己母亲和舅舅又要争执起来,冯伽连忙拉开了阮和裕:“算了舅舅,真是我自己要来的,这不要高考了吗?我想要外婆保佑我考个好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