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故人?他跟师尊相遇的时候,师尊便已经在修仙界了。除了门派中那些许姓旁系,师尊竟还有其他故人么?一来竟便轻而易举夺走了师尊在他身上的目光。真是……让人感到不愉悦呢。男人的眼睫轻轻覆下,如春蝶翩跹,掩住了眸底一闪而过的冷冽杀意。秦珂并没有离开,他望着许吟,似乎是犹豫了一下道,“我能坐在这里跟你聊聊吗?”许吟眨眨眼,反正她一个人待在这里也算无聊的,正准备开口答应他。突然便觉有一双手搭放上了她的膝盖,如同阴冷的腹蛇般逡巡蜿蜒。许吟眼皮一跳,她这才想起沈涧流还在这儿呢!他这,秦珂来了之后,就无声无息的也不说话不动作。而她又坐得比他高,这他么一下子就忘掉了!秦珂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沈涧流,不过他并不认识他。远远望去,他乖顺柔和地跪坐在浮光旁边,唇角带笑,像是虔诚专一的信徒。许吟不知道为什么沈涧流突然把搭放到了他的膝盖上。正准备说点什么,便见沈涧流轻声虚弱道,“师尊,徒儿不知为何,觉得身体有些难受。”“实在是没有忍住,便借师尊扶着了。”他说着,精瘦的身躯也像是控制不住偏着向许吟的膝盖倒去。最终稳稳地把脑袋半搁在了许吟的膝盖上。他随即仰头看向许吟,语气小心翼翼地,“师尊不会,怪徒儿的吧?”许吟要不是不知道他的本质,就真要觉得这是个虚弱委屈的小可怜了。不过她能说什么,方才一时忘了他是她不对。只好还趁势胆大地在他冰凉柔软的头发上还撸了一把以示安抚。沈涧流身形微僵,很快便低低笑了一声,自己往她的手心里凑。那兔子精似乎也是这样讨得师尊喜欢。然而他这动作却让许吟的爪子一滞,她不动声色地咽了下口水。“统哥啊,我怎么觉得他这副样子乖得有些不像话。”系统瞅着她在沈涧流头发上蹂躏的手,“所以,你想疯狂多rua几下?”许吟语气淡定,“不,我想跑。”这要是长轻这样的小兔子就算了,可这是沈涧流,这个看上去一样高冷端方持重的大弟子。好吧,说重点,主要是一只长大后的病娇。许吟叹了口气,收回了手。然后对目光疑惑的秦珂解释道,“这是我收的徒弟。说起来你如今修为似乎也并不低了,没有收一些徒弟的想法?”秦珂见着陌生男人同她这般亲密,还有些心情复杂。然而此刻闻言,却是不自觉心中某处的弦松了下来。“原来是徒弟。”,他恍然道,不过即便是徒弟,这徒弟年岁也不小了,如何能同浮光还这般亲近不顾忌?不过眼下这徒弟在,显然不是同浮光说这事的好时机。沈涧流的脸半掩在许吟的膝盖之上,他眸光微阖,近乎贪婪地嗅取她身上的气息。而此刻秦珂说着说着,说着便要一撩衣袍过来坐下。沈涧流现在的存在感太强,许吟觉得她并不能很愉快地跟秦珂聊天了。秦珂却不觉她的碎碎念欲望突然消失,只是从容地坐到了许吟旁边的石头上。沈涧流仍旧保持着动作不动,许吟忍不住唤了他一声,“如何了现在?”她指的是他那不知真假的身体不适。“徒儿可能,还要待一会儿,是徒儿给师尊带来困扰了吗?”,他声音更加细弱了。许吟:多么有气无力,行吧,你开心就好。这时候许吟却莫名其妙想到长轻。沈涧流现在给她的感觉,总有点模仿长轻的意味,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说起长轻……“浮光。”,秦珂打断了许吟的思路。佛系养成捡来的徒弟后(22)谢更听从大师兄的话,蛮不情愿地带着长轻一起出来走走。说他们同是师尊的徒弟,要好好相处,多讲情谊。谢更带着长轻出了主峰,掏出师尊送他的法器,一只好操控的大青花瓷碗,就轻轻跳了上去。他一抬下巴,见还傻站在原地,呆呆望着这大碗的长轻,便不耐地大声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来!”长轻没想到谢更真的愿意带他一起玩。他赶紧「噢」了一声,也跳上了大碗。大碗的平衡度很好控制,都没怎么颠簸。两人很快就在山中游览了起来。谢更的话一向多,小喜鹊是非常有做导游的天分。他偶尔指着一棵参天大树树说个它特别的故事,偶尔指着这个峰那个峰进行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