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恶鬼的眼中,杀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反之,在人类的眼中,杀戮和血腥是错的,以前的丘乐独善其身,哪边都不沾,他只想快意地活着,可现在,他有了欲望,有了执念,有了渴求,就会变得贪婪,卑鄙,不择手段。
人有自己想要的,这并没有错,不择手段在有些人看来是错的,但在他丘乐眼中,没有对错之分,只是人和人之间的处事不同。
丘乐仰头靠在椅子上,有些自言自语,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三漫他们。
“倘若白真的成功了,这个世界变得一团黑,到那时,白的就会变成黑的,黑的还是黑的,这个世界,从来只有强者说话的份。”
这也是,为什么白一定要毁掉人间,毁掉束缚它们的阴界。
丘乐瞥了一眼懵懵的鱼宝,也不管了,“总之,话已经说清楚了,别再来劝说我,也别再来烦我,把我惹烦了,自己去问月三漫有什么后果。”
他说完甩袖离开,来的快去的也快。
鱼宝喃喃道:“什么后果?”
三漫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
她从来没有烦他,也没有见过他不耐烦的样子。
几人面面相觑,再说下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索性找个房间休息,养足精神。
楼下终于没了动静,丘乐等了一会,带上茶具找上三漫。
前脚刚进门躺下的三漫不一会又听见敲门声,她看着门:
“什么事?”
三漫开了半边门,一脸淡漠地看着一身白袍的丘乐,他正端着一套茶具,披散着墨发,见三漫还不让开,直接从间隙中钻了进去,非常不满。
“怎么,不欢迎我啊?”
三漫关上门,转身看见他坐下,摆好茶具,已经开始沏茶了。
“”
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找她,这确实是丘乐干的事。
三漫在他对面坐下,又问了一遍:“什么事?”
仅仅是一会的功夫,丘乐已经把茶倒好放到三漫面前,回道:“睡不着,找你说话。”
三漫看着茶中漂浮的一片绿叶,回:“你说。”
“真闷。”
丘乐抱怨之后还是主动问起:“和我说说分开之后发生的有趣事。”
三漫终于抬眼:“没什么有趣的。”
丘乐轻啧一声:“你的那些朋友难道不有趣?”
三漫神色微微动容,丘乐见有戏再次说道:“这样吧,你干巴巴说出来有趣的也会变无趣,不如玩猜拳,输了的要回答问题。”
“行。”三漫答应,这个她和祁老大玩过。
紧接着,两人同时出拳,三漫毫无悬念地赢了,丘乐瘫坐在地上:“行吧,随便问。”
三漫:“这些年,你去哪游山玩水了?”
丘乐先是一愣,而后低头笑了:“你就问这个,还以为你要问有关白的事情。”
他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向远处群山,眸中染上一丝寂寥:“也没去哪,一路向南,倒也见识了许多如画的景色,只是再也没遇见过像你这般有趣的人。”
三漫皱眉,问道:“你真觉得我有趣?”
在她所有认识的人中,唯独丘乐说她有趣,说她是不可多得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