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中烧,她把画室砸了个稀巴烂,她要发泄,她要离开这里,她以后再也不想看见周辞宴了。
再也不要!
听着楼上砸东西的声音,贺书礼饭都吃不进去了,这谢棠在楼上干什么呢,出事了,闹出这么大动静。
他想上楼去看看,但还是得先请示周辞宴。
周辞宴说,“别管,任她闹去。”
谢棠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发泄,如果不让她闹出来,她肯定还会憋出病来。
最后,谢棠砸累了,就躺在地上无声的哭泣,她想嘶吼,却发不出声音,周辞宴,你个王八蛋。
“王……八……蛋。”
她张开嘴巴,费尽了力气才蹦出这几个字来。
……
“你俩真是的,你非得把她关起来,好聚好散不行嘛?”贺书礼看不懂周辞宴,一边说着不爱,一边又把人放在彼此身边,互相折磨。
“等冷静期过去,我们就好聚好散。”周辞宴敛着眸,“安瑾辰是个不确定因素。”
贺书礼才不信他说的话,“究竟是安瑾辰的原因,还是你自己的原因?”
他就是舍不得谢棠,他周辞宴明明有无数种法子能把安瑾辰拖在国外不回来,可他偏偏选择把谢棠气得囚禁在这里。
“算了,我也不说你了,你好好养伤,这段时间要不要我留下照顾你?”贺书礼望着周辞宴的伤口,他真怕谢棠发起疯来,直接要了他的命。
“不会的。”周辞宴敛眸,他的声音里也带着不确定。
贺书礼扯了扯唇,“有些话你自己说出来都不信吧?”
他目光试探地递向周辞宴,“我留下?”
周辞宴摇头,“不用,别留。”
“非要这么坚持。”贺书礼还是担心他的安危,但又拗不过他,周辞宴也是个倔脾气,他虽然办事果断决绝,可在感情上是头倔驴,他先天缺爱,好不容易铁树开了花,还沦陷在他最不该沦陷的人身上。
“算了,你自己愿意折腾就折腾吧,我虽然不住在这,但我要两天来一次,带着医生过来检查一下你的伤势。”
贺书礼想了想,又觉得两天太少了,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就晚了,他又改口,“为了你的人生安全考虑,就一天一次吧。”
周辞宴挑了挑眉,“滚蛋,什么时候换药什么时候过来,没什么事别来。”
贺书礼坚决不同意,“那怎么能行,谢棠都疯成那个样子了,你不怕她急眼了,拿刀在捅你啊,你能保证下次你就这么福大命大嘛?”
周辞宴垂下眼皮,“我自己有分寸。”
贺书礼不相信,“你能有什么分寸,你的分寸就是把自己弄成这副成了惨样?”
在贺书礼眼里,现在的周辞宴就是被爱情降了智的傻子。
“现在,离开这。”
周辞宴指着门口。
贺书礼无奈摇了摇头,“周辞宴,你就非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