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有本事在短短几日就把安瑾辰绑了,她也不动脑子想想。
他只不过是用了安瑾辰当初用过的手段,切断了他们两人了联系渠道,随便p了几张图,没想到谢棠就慌了。
—周辞宴:人呢,我到了。
谢棠约了停车场见面。
周辞宴的车灯开得很亮,离得很远,谢棠就能看见。
他开着那辆二百五十万买来的车,是当初她给他的第一笔情人费。
谢棠只觉得讽刺,恶心。
早知道今日,那钱她就算给狗,也不会给他。
她发消息。
—谢棠:协议准备好。
周辞宴眯了眯眸,盯着手机屏幕,跟他说一句话会死吗?非要这样?
他愤怒的,使劲按了两下喇叭,像是在发泄一般。
声音刺耳,谢棠心里骂他有病。
周辞宴下了车,协议就放在了车面上,他把笔拿出来,递给她。
“签字吧。”
谢棠没有一丝犹豫,为了舅舅,财产散尽又如何。
她签得干脆利落,可她真的签了,周辞宴的心却开始抽痛了,窒息的感觉蔓延进五脏六腑,连呼吸都要用力。
周辞宴声音低沉,“很干脆,很好。”
谢棠无暇顾及他的冷嘲热讽,周辞宴现在心里一定得意极了。
可不得得意吗,下了这么大一盘棋,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合理又合法。
她仰头看去,眯了眯眼,他脸上的巴掌这么快就消退了?看来她下手不够狠。
谢棠直接把笔扔在了他的身上,真想骂一句,让他滚。
可怎么就发不出声音呢?
这已经不是谢棠第一次发不出声音了,上次是在母亲走后的半年里,她说不了话。
没想到,谈一场恋爱,也能把她摧残成这个样子。
“谢棠,一个字都不说,真不像你,憋着一定很难受吧?”周辞宴试图用激将法来逼迫她。
他现在格外地想听她骂自己一句,哪怕憎恨至极,偏偏她什么都不说,这才是让他最难受的。
谢棠掐紧手心,转身就走。
周辞宴向前一步,扯住她的手,把她抵在车上。
“你走哪去?手续没办完呢。”
手续,还能有什么手续。
哦,对了,还有离婚证。
但不是得等离婚冷静期结束吗?
谢棠想甩开他,周辞宴不肯。
“谢棠,你是哑巴吗,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他咬着牙齿,几乎是吼出了声。
谢棠仰着头,看着他此时疯癫的模样,笑了声。
她不就是哑巴吗?她还他妈的怎么说话?
她眼神一冷,拽住了周辞宴的领子,使劲向下,他今天没打领带,扯着都不方便了,但谢棠只是把他脖子勒红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