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辰只好用眼神警告她,温舒晴赌气地把头偏向一边,安瑾辰真是个无耻的混蛋。
谢棠挂断电话,浑身都有一种无力感,不拿到母亲的东西,她心里不安,要是下次还有人拿着母亲的东西威胁她怎么办?
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一次,她得快点结婚,拿到母亲所有的遗物。
她想结婚
贺书礼来跟周辞宴说这件事的时候,周辞宴并不意外。
贺书礼惊奇地看着他,脑袋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道:“周辞宴,这事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周辞宴掀了掀眼皮,反应平静,“嗯”了声,是他找人破译了谢成威的保险箱密码,然后在暗中透露给谢安冉的。
只有让谢棠有危机感,他接下来的求婚才能更顺利。
贺书礼纳闷地看了他好半晌,他完全想不懂周辞宴为什么要这么做。
“至于吗?你设计了这么多,谢棠到时候发现了怎么办,你还真是不怕安瑾辰,一次又一次地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我连死都不怕,我怕什么。”周辞宴无所谓地说,“你应该了解我的,我这个人就喜欢赌,喜欢玩命的赌。”
贺书礼瞧着他,“我现在越来越担心你了,你算计谁不好,非要算计安瑾辰的外甥女,要那么多钱有用吗?”
“有用。”周辞宴眯了眯眸,“只要有足够的钱,我才能把那些人一个一个地灭掉,背叛我父母的那些人,我一个都饶不了。”
贺书礼拍了拍他的肩膀,“周辞宴,我把你当兄弟,所以我多劝你两句,做事不用非把自己搭进去,别到时候弄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贺书礼的目光意味深长地盯着他,“还有,你一定要看清自己的内心,究竟是钱重要,还是……”人重要。
后面的几个字,贺书礼没说,只是长叹了一口气,说不说也无所谓,周辞宴估计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周辞宴看向窗外,眼神无比坚决,他说,“我无比清醒,没有比此刻更清醒的时候了。”
晚上,周辞宴去了谢棠的工作室,一看谢棠脸上的疲惫,周辞宴就察觉到她的状态不对劲。
“怎么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周辞宴明知故问。
谢棠身子靠在他的怀里,头撒娇地蹭着他的下巴,“谢安冉进去了。”
“去哪了?”周辞宴整理着她的发丝,眸光暗了暗。
谢棠就把前几天发生的事都跟周辞宴说了。
周辞宴语气担心地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谢棠冲他眨了眨眼睛,“告诉你能怎样?让你担心吗,这点小事我自己能解决好的。”
周辞宴亲了亲她的唇,说:“傻瓜,你带我过去,我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你的安全。”
谢棠努了努唇,忽然抱紧了周辞宴,“那我就更不想告诉你了。”
她的手落在了周辞宴的胸口上,隔着布料轻轻蹭着那一处枪伤留下的痕迹。
“周辞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