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见殷夫人听不懂,一时气急,反驳道:“分别可大了,怎就会没分别?前者是感染魔气被迫入魔。后者是长久郁结于心,解不开心结,积怨之下走火入魔。我就这么告诉你吧,就算是我现在下界,请来四海龙王暂时为他治好身子。可以后呢?心结解不开,郁结不除,他下次还会如此!”
“难道他回回心神不稳,我都得下界替他请龙王?且不说凭他与龙王们的恩怨,他们愿不愿意来。就说这般继续下去,来来回回,能是长久之计?”
殷夫人听此哑然。
低头陷入沉默,未再说道李靖。
李靖见状,上前安抚搂过殷夫人的肩,安抚又道:“心药还需心药医。若是他连这点都控制不了,便轻易着了魔,哪还能担得上大神称号?”
“那如今,又该怎办?”殷夫人猛然抬头,怔怔盯着李靖。
李靖沉默,一时倒也想不出法子。毕竟哪吒自己的心事,还须得他自己处理。
殷夫人见李靖不语,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紧皱眉间,冷哼一声,挣脱开李靖的手:“你作为父亲,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李靖轻叹一声,收回手,应声道:“我会派人去通传金吒木吒回来,共同开导稳住哪吒。”
殷夫人点头,细想下来,也只能如此了。
殷夫人忽又道:“东海那边,怎么办?听说,方才哪吒已经派人前去送礼了?莫不是,打算去求亲下聘?”
听此,李靖面色一沉。
随即摆手,冷笑出声,沉声道:“管他作甚?从他背着我们私自准备那些名贵聘礼时,我便已经不想管他了。”
李靖背手转身,话语间皆是指责不满:“千百年来,一直执着于一人。且不说东海龙女曾昏睡千年,他如此对一女子念念不忘。甚至因此郁结于心,几度在修炼途中走火入魔。作为父亲,我真不知该骂他傻,还是痴。”
“这不,一听闻东海龙女刚清醒不久,东海准备大办庆宴的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跑去东海了。人家东海龙王又没邀请他,他倒好,偏舔着脸上去凑,现下失落而归。纯属活该!”
李靖说着,冷哼一声,话语间皆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瞧他今日一回来,便将自己锁在房中的行为,估计又没少与龙王他们发生矛盾口角。照我说,他就是脸皮厚,偏执于龙女,现如今将自己害得这般狼狈,我也懒得管他!”
“一千多岁的人了,还跟一个十几岁小孩一样。幼稚至极!”
李靖额间青筋暴起,嘴中滔滔不绝,似乎也没有准备停的意思。
殷夫人见他如此模样,也并未吭声,只是默默看着他。
听着李靖一连唠叨了许久。
东海。
这日响午。
是哪吒离开龙宫的第二日。
龙宫内龟丞相,依照敖广命令,未再搜寻贼人。
反倒是敖丙,拉着敖摩昂,仍旧不放弃地在龙宫搜索小贼。
他不懂敖广为何不寻贼人的含义,也想不通父王究竟为何如此。
但在他看来,凡一切可能会威胁到小玉安全的存在,都应当及时抹除。
可没有龟丞相的帮助,他不管如何搜,也仍寻不见贼人踪迹。
他还去过小玉的珊瑚龙女宫。
却依旧一无所获,就连小玉也觉得,是他太过警觉。
问她,她也只说并未察觉任何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