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来了。
她转头朝他看来,但盯着他看了两秒之后,就莫名其妙垂下了视线。虽然从表面来看,她脸上的表情根本没什么变化,但可能是经历了前段时间的事,他现在对她情绪变化还算敏锐。
他不太理解为什么,只当她今天身体不舒服,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要喂她喝粥。
但她却眉头微拧着,偏开了头。
这个动作让禅院直哉的呼吸微微一滞,他对这个动作有点心理阴影,前段时间她怎么都不肯吃饭几乎要饿死的时候,她就这副拒绝的姿态。
“为什么?”明明这几天没闹过一点矛盾,唯一算是矛盾的就是那天关于千纸鹤和五条悟的事情,但他不是都大发慈悲没跟她计较了吗?虽然之后他有点担心她会重新情绪不佳,但隔天的时候她看起来挺正常的,依旧有乖乖吃饭。所以肯定不是因为这件事,那除了这件事他们就没再起过争执,为什么忽然就这样了?
“别靠近我。”她如此淡淡说了句,就从凳子上起来了,坐在了床上,后背靠着身后的靠枕,在低头发呆。
“……为什么?”他想不明白。
她抬头,朝他看来。
视线是落在他肩膀处的。
他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去,就看到肩膀处的衣服上,有唇印,他不由得想起来的路上碰到的那个女佣。
他呼吸的频率都下降了。
但这种异样的好像心脏被揪成一团的感觉,很快就被烦躁代替了,他抬起头:“哈?就因为这个要跟我闹脾气吗?且不说这是那个人自己撞过来的,就算我是主动的又怎么了,别忘了你只是区区一个女人,顶了天当上我的侧室你就已经要感恩戴德了。以后我还会有数不清的女人,你每个都要跟我闹脾气吗?”
她没说话,只是低头盯着自己的手看。
“……”他烦躁到不行,把沾上口红印记的白色外衣脱掉了,语气里透漏了一丝烦躁,“这样总行了吧?”
她依旧没说话。
禅院直哉端着粥走到床边,要喂她。
她却再次偏头躲开。
“你什么意思!”禅院直哉带了怒气似的说,伸手,想抓她。
但他的手还没伸过去,她就开始控制不住地干呕,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眼睛也红彤彤的。
他的手顿在半空。
为什么?
只是一个唇印而已。
难道是有难闻的气味吗?所以才会干呕。
他皱着眉低头,去闻了下肩膀,一点气味都没有。只是一个唇印而已,怎么可能有气味,并且他还已经把外衣脱掉了。
他想继续靠近她,她却直接捂住鼻子往床里面缩去,远离他。
为什么?
他又把里面那件衣服也脱掉了,皱眉:“这样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