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京安蹙眉:
“大哥应是不愿为难于人,哪有什么叫得动、叫不动的。”
萧京墨欣慰看了眼自家二弟。
“再说,人家如今又不是这元帅府的当家主母,明着来说,同我大哥也没甚特殊关系,在这府中也同是客而已,又有什么必要来赴宴的理由?”
萧京朗帮腔道。
话落,却是得了大哥、二哥两人迭加的眼刀。
萧京朗无辜眨了眨眼,他可是在帮着大哥和烟烟妹妹说话啊。
太子本是含笑看着萧京墨,却突地肃然道:
“听闻子染要带人同行东北?”
厅内玩笑的气氛因了此问骤沉。
众人皆面露忧色。
“不会有比我身边更安全的地方。”
萧京墨正色道,
“我此次所布,必触了人底线,留她一人,我不放心。”
太子凝然望了眼自小一同长大的这位堂弟,心知他如今,怕是心结已深,于宋烟烟安危一事,根本信不过他人。
或许,若然真遇危急,能豁出命相护的,也确然只有他了。
“江姨应不是他们会盯的重点,她那头,我亦安排了多重护卫。但京安你常守京中,也替我时常留意吧。”
“自然。”
萧京安正色应道。
“你且全心于所谋之事,京中有我们。”
齐渊终是说了句正经话。
但也仅只正经了一句话:
“话说回来,你们过几日便要启程,今日一则庆贺乔迁,二则也算践行,便是当作相送之宴,总是吃得的吧?”
一盏茶后,萧京墨拧眉朝书房行去。
萧京墨心头百转,他自比任何人都更盼着,她能早日成为这新宅的主母。
可如今景况,小姑娘恐怕,真便如他们玩笑中所说,并不愿为他“负责”。
他这会子甚觉,自个儿觉得自己是“弃夫”,也是高看了自己。
他恐怕,仍然仅算得上个见不得光,又被始乱终弃的“外室”。
也不知,这“外室”能不能得她一次重视,同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