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坤年下意识隐去最重要的人,甚至他直觉认为说出只要一说出褚靳这两个字裴春水会立刻翻脸推开他。
二人高挺鼻尖相触,眸中映着彼此的样子。
傅坤年吻了吻他的眉心:“叔叔呢?”
春水侧头笑了下,他的手慢慢摸上他的皮带,猛地往前勾了一下:“你又行了?想让我玩你?”
傅坤年笑容带着年上者的纵容和克制:“春水。”
春水却只贴着他的耳边轻笑:“坤叔啊,我不是小孩子了。”
“情圣的游戏不适合我。”
现在的裴春水对待一切示爱像是警惕的孤狼,质疑所有真心或假意。
傅坤年垂眸摩梭着他湿润的发梢,半是感慨半是叹息:“早些遇见你就好了。”
“不见得。”
裴春水笑:“如果我们很早之前就遇见,我们的下场只会更惨烈,比任何一段都要惨烈。”
当年的裴春水天真又热情,怎么甘心做别人的替身,且还是个死人。
不管林墨对于傅坤年是什么样的存在,但那一道痕迹深入灵魂,哪里是普通情爱可以抗衡的。
他伸个懒腰,一针见血道:“你感兴趣的不过是不喜欢你的我,男人都一样,我也一样。”
“还有,”
春水视线落在傅坤年的西裤上,玩味好奇道:“你真的行了吗?”
话落,傅坤年眸一深,捧着他的脸那汹涌的吻就落在他唇上,像是雨,逐渐浓密,大手也渐渐收紧春水的腰。
裴春水被挑起几分兴致,积极回应着这个带着淡淡酒香的掠夺。
就在这个吻慢慢变味,傅坤年的吻碾转在他锁骨时,春水忽然皱了下眉,猛地推开傅坤年,直接打开水龙头拼命干呕起来。
这一次的呕吐似乎要了春水半条命。
等他撑着手臂站直身体,眼前多了杯温水。
他拿过喝了几口吐掉,眸子带着水汽:“谢谢。”
傅坤年深深看了他一会儿,才道:“春水,你有没有想过有一种可能。”
“什么?”
“你怀孕了。”
这几个字炸得裴春水很久才反应过来,紧紧攥着手里的水杯,摇头否认:“不可能。”
傅坤年叹息一声:“你和褚靳那一晚没有做措施,你后来也没有吃药。”
“不可能!”
裴春水扬手摔了手上的杯子:“我说了不可能!”
玻璃碎片溅的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