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他话音刚落,脸颊上便落下重重的一巴掌。
爽利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地下室,一点一点阉割着他为数不多的自尊心。
“我说过了,只许你叫我夫人。”
纪然将嘴里的腥甜咽下,规规矩矩地叫:“夫人。”
纪茹满意地在他垂下的脑袋上摸了摸,像是在摸一只听话的狗。
事实上,纪然也不过是她养大的一条狗而已。
“先前你的小动作,有纪礼帮你扛了,现在这些事情,你打算让谁扛?”
女人的声音依旧是冷的,冰冷的指尖沿着纪然的脸颊往下,在他的脖颈处来回。
纪然感觉自己背后凉得发抖,却还是强忍着这股不适,开口道:“这药我经过了几轮转手,所有的账号都从海外汇款,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他的尾音都因为焦急稍稍撕裂。
下一秒,他的脖颈被女人的手牢牢卡住。
纪茹站起身来,俯视着他,手指慢慢用力上提。
青年的嗓子里只堪堪能发出一些嘶哑的吸气声,脖子旁的青筋快要炸裂一般暴起,手臂却死死地压制着不敢动弹。
他甚至不敢微微挣扎。
因为他知道,挣扎只会带来更难忍的惩罚。
纪然的脸慢慢由红变紫,纪茹嗤笑了一声,将人甩在地上。
“你到底是以为我傻还是纪南琛傻?”她说着,抬腿踩在因为过度缺氧而倒在地上青年的脸上。
“这次的事情,我会帮你做平,但下次……我不想再看到你出现需要我帮你擦屁股的事情!”
说完,便不再看地上的人,兀自离开了。
纪然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捂着自己的脖子,慢慢坐起来。
太阳穴跳动得让他脑袋抽疼,眼前却还是因为过度缺氧而产生的黑斑。
他看着母亲离开的方向,扶着沙发站起来,半晌露出一个笑来。
他就知道,无论怎样,他的母亲都不会真的不管他的……
回去的路程要显得快多了。
宋知安昨晚没睡好,今早又起得早。
短暂的精力充沛后,便沉沉地睡了过去,连到家了都不知道。
次日早晨,纪南琛起来时,发现宋知安居然也已经醒了,而且似乎已经忙活了一会儿了。
桌子上摆着满满当当的饭菜,各个看上去色香味俱全。
宋知安高兴地跟人道了早安,“纪先生,我新学了几个菜,你快尝尝,回来了我必须狠狠给你补补!”
还记挂着那晚被下药的事儿。
纪南琛笑了下,突然想到了之前青年天天给他炖甲鱼大补汤的时候。
顺手将青年手中的盘子接过来摆好,他的语气里有些调笑的意味。
“怎么不炖甲鱼汤了?”
他话说完,宋知安就结巴了一下,“不,不炖那个了……”
还需要补那些干嘛?
现在的他,就已经足够让渣攻自卑了!
宋知安的手艺是出奇的好。
简单的家常菜也堪比山珍海味。
就这么养了好几天,宋知安有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楼下乒乒乓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