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见状不由微微一笑,手腕向前一送,手中长剑即刻犹如破空之箭疾射向张无忌,同时左掌推出,一掌拍向张无忌胸口。无论前世今生,他都更擅剑法,是以旁人皆当他只擅剑法,却忘了他的内家掌力同样了得!
这一掌乃是武当绵掌掌力,张无忌当胸受这一掌,面色竟是微微一白,向后小退了半步。然而他内功深湛,稍稍呼吸吐纳,已将这一掌化为无形,口中赞道:“宋师兄的内功精湛了不少。”一语既出,右手便向宋青书头顶抓下,这一抓劲道凌厉气势刚猛,正是少林龙爪手。
宋青书身形一侧,飘然退了两步。张无忌一击不中,第二、第三招已紧随而上,他凭乾坤大挪移融会贯通少林龙爪手,所使爪功比之少林高僧空性更是老辣精湛。众人只见他衣袍拂动,犹如巨龙般将宋青书团团缠住,竟是瞧不清他的出招。宋青书身在风暴中心,却是气定神闲,不紧不慢地将张无忌的龙爪手以武当武功一招招地化解了去。便是偶尔有几招张无忌出手太快,他脚下步履轻移,也每每在险要之时避开了对方的攻势。众人见宋青书身法迅捷,犹如一株芝兰玉树随风摇曳,真可谓飘逸洒脱湛然若神,不由大声叫好。可却谁也不知宋青书已用上九阴真经武功方能与张无忌的龙爪手相抗,而这份举重若轻悠然自得的背后又隐藏着多大的险恶。
两人再以掌法互搏数百招,张无忌所使武功早已不拘于少林龙爪手一路。武当震山掌、武当绵掌、武当太极拳,甚而各大派武功掌法,但凡他见过便能信手拈来,掌势所出翻江倒海。而宋青书仍旧只以武当武功来应对,比之张无忌武功路数的奇诡繁复,他却始终清静无为真如本性。
待又过得三四十招,两人竟又是平分秋色。却在此时,宋青书的掌法忽然一变,右手五指如兰花般张开,轻拂张无忌胸前膻中穴。在场的武当弟子中有人见识广博,当即失声叫道:“拈花指法!”
张无忌凛然一惊,即刻想到宋青书却是背全了少林七十二绝技,当即使出太极拳中的一招“如封似闭”,运起“封”字诀,双臂一格将宋青书的这一招截断。哪知宋青书这一招却只是虚张声势,右手未曾粘上张无忌的胸口,已是五指成拳,右拳左掌同时拍向张无忌。这一招,却是降龙十八掌的第二招“龙战于野”。可这一招,仍旧是虚招。他又踏上一步,再出第三招,正是武当震山掌第十一路掌法“震天铁掌”。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张无忌只觉胸口猛然剧痛,宋青书的内家掌力竟已突破他护体真气,将他打伤。张无忌自负内功深厚,今日伤在宋青书的内家掌力上,只觉难以置信。
宋青书却已再上一步,冷声道:“这一掌,为七叔!”又是一掌武当震山掌掌力拍向张无忌。张无忌方才受那一掌已是内伤甚重,见宋青书第二掌来势汹汹,急忙以太极拳抵挡。只是他们俩的武功原已是不分伯仲,张无忌既然受伤在先,却是再难抵挡第二掌,竟是即刻被宋青书打飞了出去。
胜负已分,山顶上的众人却是一片静默。宋青书练成九阴真经,大伙都料到了宋青书会赢,只是亲眼所见却仍难免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只见宋青书随手摄回长剑,大步上前,缓缓地冷睨朱元璋。
朱元璋虽说不懂武功,可亲眼见到这场武林之中巅峰对决,见识到张无忌与宋青书二人绝顶的武功,却也仍不免心中惶怕。想到宋青书在武当安置百姓,想到他在战场上的所向披靡,竟是到了这一刻方才明白到,绝对的力量,动时排山倒海,静时润物无声。原来,这般可怕!他艰难地咽了两口唾沫,刚开口说到“好石桥”三个字,迎面便挨了宋青书一记耳光,原本高大健壮的身体腾空而起,竟是被这一巴掌抽飞了出去,跌在张无忌的身旁。
宋青书居高临下一剑指向他们,恨声道:“为何你们都要当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宋少侠,杀了张无忌再自杀,这样真的好么?
青书:七叔明白的!
导演:我不是问这个!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又输了……
青书:那我就杀了导演再自杀!
导演:赢了!你赢了!youarewon!
重逢
宋青书运足气力的一掌哪里是朱元璋这等普通武夫所能承受的,只见他半边脸颊高高肿起,咳嗽两声,猛地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来。眼见宋青书的冽冽剑锋已然指向自己的咽喉,但凡对方手腕稍稍一送便能取他性命,朱元璋的后背登时沁出了密密的冷汗。他心念电转忽然放声大笑,大声道:“宋少侠说的不错!我是要当皇帝!只因唯有我当了皇帝,如我这般的穷苦百姓才有出头之日!”
宋青书眉梢微动,没有说话。
朱元璋见他神色稍缓,当下换过一口气,恨声道:“我本布衣,出身贫困大字不识,更加不懂你们这些江湖人口中的什么天下正统、汉家血脉,我所求的不过是父母在堂、妻贤子孝、安居乐业。可当年淮右大旱,那些当官的各个贪得无厌,不管百姓死活。我的父母亲人尽数饿死,要给亲人下葬,却连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也没有!天下之大,魂悠悠而觅父母无有,志落魄而泱佯。宋少侠,你自幼锦衣玉食,如何明白?张教主,你武功盖世,天下任你予取予求,又如何明白?这天下间如我朱元璋一般的穷苦百姓何其多也,天下于我何加焉!我等一无所有,唯有一条性命投了义军,只求终有一天改天换日,我等百姓不再受苦。可张教主重用儒生,那些儒生在元廷是官,入了明教还是官!我等抛颅洒血攒下的军功却不可福荫后人,三代之后,我的子孙还是黔首,仍受那些当官的奴役。既然注定生生世世受人奴役,鞑子与汉人又有什么分别?我不服!为何黔首永远是黔首,官儿永远是官?如果这天下的规矩便是如此,我便要改了这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