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藏主,好像和传说中的不一样。”服部平次说,“传说白藏主是一只化作法师的妖狐,最后被猎狗咬死。”
“什麽样的猎狗能要死如此巨大的狐貍?”工藤新一摇头,“我也曾经打听到,白藏主似乎是传说中守卫京都的一只大妖怪,长着两只角,也不是这个模样。”
“好漂亮!”大狐貍对待那些小妖怪很随意,被几只小兔子跳在身上也没有生气,女孩们觉得眼前的大狐貍又帅气又温柔。大人们都凝重地没说话,这样强大的存在,如果真的存在,那麽人类的世界将会永无宁日。
“白藏主大人,您要在这里做什麽吗?”姑获鸟问。
这麽多年的世间里,白藏主都没有回来过,突然回来,总不可能是专门来保护他们的,这一点小妖怪们还是有着自知之明。
那位突然两次现在这里阴阳师大人呢?
他什麽时候回来?
外面不知道怎麽样了,他们身处结界都能感觉到大地在震动,在哀鸣,无数潜伏的妖魔沖出自己的巢穴,已经堕落的妖怪,狩猎还没有被污染的人和妖,拥有最多人口的平安京,就这样变成了毁灭和鲜血的狩猎场,隔着这麽远都能感觉到令人恐惧颤抖的污浊正在蔓延。
有一股令人战栗的气息,正在降临这个世界。
“封印恶神,镇压虚无之海的六道之门已经全部被解放,”化作人身的白藏主穿着蓝色的狩衣,“那位以世界为食的毁灭女神殿下将要降临,我也差一点就要被那位殿下的虚无污染了,全靠须佐之男大人的天羽羽斩结界活命!咿——”狐耳少年想到那几乎是什麽都能侵蚀的虚无黑气,整个人都打了一个颤,被吓得几乎炸毛,“我还是赶快把见一那个家伙召唤过来吧!抵不住!完全抵不住!真不知道见一到底在想什麽,我们都这样了,他……感觉一定会死啊!”
那个时代真正强大的神灵都不存在了,难道靠他们来抵挡吗?
“是吗?”姑获鸟放下的心提起来,“我们……都会死吗?见一大人……会死吗?”如果会死的话,她希望不要把那位温柔的大人牵扯进来。
“我们是不会死。”小白咬开手指的动作一顿,一对大大的狐耳搭下来可怜兮兮的,“紧那罗殿下已经唤醒了天照殿下的神格,那位大人很快就会醒过来。当毁灭女神殿下降临的时候,天照殿下、须佐大人和荒大人也会降临,千年之前,天照殿下能够顺利解决天灾,现在也能,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解决之前,存活下来。但,大人们的力量,没有第二份能够应对下一个劫难。”
“我们不会死,见一才是可能会死的那个,不过无所谓,如果见一死了,我们可能也会死去,没关系的。”小白歪着头,继续画召唤阵。
“我以前一直以为,我们的敌人,可能最强也就八岐大蛇那样的,可在那位女神的气息笼罩下,八岐大蛇的气息就像是一只宠物一样。于我们而言,毁灭女神殿下的力量太强大了。于那位女神而言,我们这样的,可能还没有我们踩在脚下的蝼蚁强大。”
大妖的血液不要钱一样滴在法阵上,小妖怪立刻远离,有一只小鬼经不住诱惑,添了一滴,整个鬼一点一点地被撑成一个气球,“啪”地一声炸成一团血雾死掉了。
大妖血脉,恐怖如斯!
看到这一幕的衆人,再次看向性格仿佛很温和活泼的妖怪少年,就一点都不觉得他可爱了,对他的强大有了一点概念,却对少年口中的毁灭女神无法想象。
在那位女神面前,他是蝼蚁的话,那麽人类呢?可能连尘埃都不如吧!
他们,真的也要面对这样的灾难吗?他们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呢?
黄金之王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他身边的人气氛都很低沉,之前毫不在意的那个白发男人脸色也很难看,在他们的身边,还有无数带着异光超能力者默不作声地盯着面前的庭院。
金色的铃铛被放在法阵中央,小白的气息和少年的银铃同出一源,只有他召唤安倍见一是最快也最方便的。
当狐耳少年全部的妖力都涌入法阵,力竭的他也化作一只两条尾巴的小狐貍,看着自己常年佩戴的金铃吸收了全部的力量,变得巨大无比,像一面大鼓,爆发出金红色的光芒,刺得所有人的眼睛都闭上。
一只白皙的手从光里伸出来,抱住小白小小的身体,银白色的发丝轻轻随着风落在背上,又长长了不少,几乎要到膝盖了,银色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叮铃铃铃——”
洁白的衣袍顺着风轻轻飘起落下。
在这个太阳被遮住的世界,纯白就是最显眼的颜色,同他一起出现的高大少年依旧是一身黑色,白色的绷带遮住他神秘的眼睛。
当光芒散去,少年阴阳师踏上这片久违的庭院,已经几乎要死去的四季樱重新开始绽放,属于少年的灵力重新充盈整个地方,熄灭的灯火重新燃起,给昏暗带来了光明,在每个人眼底亮起,变得灯火通明。
小白疲倦地甜甜少年的手指:“一一,小心。”
安倍见一摸摸他的大耳朵,“辛苦啦,小白,接下来交给我吧!好好养伤。”
小狐貍应了一声,消失在少年的手心里,回到他魂牵梦萦的梦山,趴在寒草之间,沉沉地睡去,这里充盈着少年的力量,他很快就能够恢複。
“你怎麽穿了白色?”高大的少年一眨不眨地盯着身边的少年,洁白泛着银光的衣袍,意味着不管在哪里,他都是最醒目的,其上有同色的流云暗纹,奢华至极,和他的银发蓝眸相衬极了,往常只是清冷的脸,格外地高洁,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