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乔意瓷有些生气了,谢违吃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看到乔意瓷正在他床前忙碌着,把他脱下来的衣服全都拿来放在被子上。
他任由乔意瓷将他扶着坐起来,在乔意瓷弯腰凑近帮他穿衣服时,谢违连眼睛都不舍得多眨。
晚上这个点医院里面病患还不少,还没进入急诊大楼,就闻到了医院专有的消毒水味。
冬天感冒发烧的人多,输液室里统共大概有五六个人。
他们没吃晚饭就来医院了,空腹输液,谢违肯定会不舒服。
所以谢违开始输液后,乔意瓷就跑到医院外的快餐店里买了两份青菜瘦肉粥,鹹香醇厚。
本来是让谢违自己吃,但看到谢违用左手吃得那麽别扭,乔意瓷最终还是看不下去了,自己吃了个半饱后,就开始喂谢违。
旁边有个面容和蔼的大爷看到这一幕,笑着问:“姑娘,你对你男朋友可真好。”
乔意瓷舀粥的动作一顿,澄清:“他不是我男朋友。”
谢违咳了两声,看着她这幅较真澄清的样子,笑而不语。
乔意瓷注意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有点忍不住恼了,眼神警告了他一下,谢违才敛起笑容。
谢违今晚要输三瓶吊针,回家应该不会早了。
乔意瓷下午没睡,这会儿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输液室里安静又温暖,困意就渐渐袭来了。
她打了个哈欠,看到谢违阖着眼靠着椅子,似乎也已经睡着了。
反正现在药水要输完的时候都会有提醒,乔意瓷也放松地靠着椅背,慢慢合上眼皮。
在乔意瓷睡着后没多久,原本紧闭双眸的谢违缓缓掀眼,微微偏过头,悄悄观察起睡着的乔意瓷。
乔意瓷眉眼舒展,呼吸均匀清浅,头微微倒向左侧,下巴搭在毛绒大衣的毛领上,女人肤白赛雪,并不输毛领的纯白色。
谢违知她累了,连晚饭都没吃,急着亲自开车将他送到医院,还要一个人挂号、缴费、买晚饭,跑上跑下。
果然当男人没用,他的女人就会避免不了辛苦。
谢违视线下移,落在乔意瓷丰满粉嫩的唇瓣上,真真是唇不点而红。
他喉结滚了滚,目光灼灼盯着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倾身,薄唇轻轻贴上乔意瓷的。
他的唇因为发烧很热,而乔意瓷的微凉,宛若可口的果冻。
一触及离,柔软酥麻的感觉都来不及捕捉和深入。
这下真成了窃香的采花贼。
旁边的大爷将谢违偷亲乔意瓷的这一幕看在眼里,压低声音揶揄道:“小子,你偷亲可不道德啊。人家姑娘说你不是她男朋友。”
谢违长睫低垂着,目不转睛看着乔意瓷恬静的睡颜,锋利的眉眼攀上温柔,唇角微微勾起:
“她是我未来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