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摇光和萧天权被赶出了渔村。
谢司危还病着,萧天权未多做纠缠,连夜带他回谢府,请大夫给他看病。
奔波一天也累了,沈摇光回去呼呼大睡了一天,翌日晌午,萧天权端着一盅鸡汤,敲开沈摇光的门。
沈摇光欣喜道:“这是给我炖的吗?”
萧天权没好气地将托盘往她手里一塞:“跟我来,去向谢公子陪个罪。”
懂了,这鸡汤是给谢司危炖的。
萧天权有一手好厨艺,经常炖鸡汤给原主补身子,他们师兄妹赚的钱,有大半花在原主身上了。
说起来沈摇光有好些日子没喝鸡汤了。
“你无故害谢公子性命,已经触犯门规,此地是谢府,顾及主人颜面,我不好动用戒鞭罚你,但今日你必须好好给谢公子赔罪。”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星辰派虽只剩下萧天权和沈摇光二人,萧天权作为大师兄,仍有着代替师父管教师妹的权力。
沈摇光撇撇嘴:“赔罪就赔罪。”
日后坑反派的地方还多着呢,就当提前为自己积德了。
昨日谢司危已醒过来,每次旧症发作,病情异常严重的时候,他会虚弱到连路都走不了,这次有萧天权的纯阳功力相助,情况有所好转,不至于下不来床。
婢女将二人引到花厅。
谢司危披着件玄色的袍子,懒懒地倚靠在梨花木椅内,神态中泛着倦怠。
萧天权道:“昨日小七胡闹,特意领她过来给谢公子赔罪。”转头又对沈摇光道,“小七,快向谢公子道歉。”
沈摇光闻着鸡汤的香味不能吃,心里头憋着股不高兴的劲儿,故意大跨步往前走,将鸡汤撒出来。
婢女怕她因为眼疾摔着,将鸡汤都泼在谢司危身上,赶忙上前接走托盘。
撒了点鸡汤出来,那股鲜香扩散开来,更浓郁了,沈摇光鼻尖翕动,用嗅觉狠狠舔舐着空气。
谢司危将她的模样尽收眼底:“萧公子言重了,此事不能怪沈姑娘,是谢某自己没站稳脚跟摔了下去。”
沈摇光的表情从神游天外变作了难以置信。
没听错吧,居然替她隐瞒?
“昨日乃我亲眼所见,谢公子不必替小七隐瞒,小七平日顽劣归顽劣,不曾违背门规,这回却是真正犯了错,一味纵容只会助长她的气焰,将来闯下更大的祸事。”萧天权丝毫不买账。
“萧公子想怎么做?”
“依照门规,当鞭笞一百。”
靠,说好不动戒鞭的。
沈摇光脸色微白,右脚探出裙摆,轻轻踢了下萧天权的小腿。
说话不算话,不是好狗子。
“沈姑娘活泼可爱,正是闹腾的年纪,管教就好了,何必动真格,伤了彼此的感情。”谢司危似笑非笑,将汤碗推了推,“谢某还病着,大夫说要禁荤腥,沈姑娘的心意谢某心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