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衿满脸狐疑不相信,最后盯着他说:“你最好是!”
没几天沈放的喉咙好了,在饭堂偶遇徐衿,看到他盘里的炸鸡块,她停下脚步,盯着炸鸡块,“沈放,平时也要注意,不要吃太多炸的食物。”
沈放愣住了。
说实话,他很不习惯。
没人这麽管过他。从小到大的司机周叔好和保姆兰姨会管他,但不会事事管着他,顶多在他不舒服的时候带他去看医生,不会在他好了以后还限制他的饮食。
从不习惯到后来觉得平常,再到食髓知味,甘之如饴。
后来看到她对所有人都这样,他不屑一顾轻嗤了下,谁稀罕这麽点关心,廉价、水性杨花!到处沾花惹草!
她那脑子到底装的是什麽啊?怎麽每个人什麽症状都能记得清清楚楚碰到了随口能叮嘱人不能吃什麽、干什麽
装的都是什麽?!
记得那麽清楚干嘛?!
你管人家吃什麽、喝什麽!
诸如此类的埋怨悄然从沈放心里蔓延,他开始不满意徐衿对他像对所有人一样,他也是芸芸衆生的一个,不是特别的那个。
他并不满意这点,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他想做那天特别的。
但其他学生就不这麽想,他们不想做特别的那个人,甚至打心底觉得徐衿多管閑事,我吃药好了,你能不能别管我我妈都没这麽管着我,你烦不烦啊?
为此有些同学的厌恶心理从中燃起,甚至有些同学嫌麻烦自己準备好了药,不舒服不去医务室了,自己吃药就好了,那lody就管不着他们了。
因为lody的啰嗦,很烦。
听着周围人对她的讨论又到了一个新高度,沈放皱了皱眉,“烦死了,你们能不能别吵话那麽多。”
那一小群女生立马噤声,作鸟兽散去。
两天后,他坐在医务室闹着玩,嘴欠地说了一嘴,大家嫌她啰嗦多管閑事,零食都不能吃,大家不想来医务室看病咯。
沈放以为她会瞪大眼睛回怼:“爱来不来,不来我还閑些呢。”
谁知道沈放看到了一个受伤的lody,像一只受伤的兔子。听完他的话后,徐衿的眼神几乎瞬间黯淡了下去,顿住片刻后才小心翼翼擡头问他:“我真的管你们太多了吗?”
思索后,才问出这一句话。
语气里,满是对自己的质疑。
沈放心髒莫名抽搐了一下,徐衿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他怎麽能这麽混蛋,将好心当成驴肝肺,还戳人家肺管子。
“那能啊,是那群王八蛋不知好歹!你都是为了我们身体好。”说完扯出一个灿烂又阳光的微笑,似乎在安抚她。
徐衿扯了个勉强的笑容。
从那以后,沈放发现lody说的话越来越简洁,越来越严厉。他的喉咙痛又发作再次去医务室,lody只淡淡地说:“这两天一天三次过来医务室吃药就行了。”
沈放:“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