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你这么优秀,以后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女朋友。”牧安平随意地点着头,若是按大众的标准,的确有很多人都会比谷心美更适合做女朋友。他打起精神招呼大家吃菜,又讲了一些平日里的趣事转移话题。当然,自称花椒地里的歌神,牧安平也为六人唱了两首歌来表示感谢。牧安平送走粉丝们回到宿舍,想到夏小冬,又打开了wb。他在关注列表的最上方看到春收秋藏,点进主页一条条地看着。夏小冬发的东西不多,有生活里的风景,有一些画,还有转发别人的关于艺展或是艺术家的消息。但是夏小冬收到的评论很多,除了一些问候和夸奖,许多评论都是在请教问题。关于牧安平的作品,关于版画的知识,关于素描如何入门或是画水粉和水彩时的一些小窍门。夏小冬对这些问题都做了很认真仔细的回答,牧安平看到她为粉丝们解答自己作品的内涵时,心里像是流过了涓涓暖流。夏小冬很懂他,不是像别的艺术家那样懂他的作品,而是作为他的朋友,不仅懂他的作品也懂他的心。牧安平说不清心里的感受,神差鬼遣地给夏小冬发了一条私信:“你好。”等了十几分钟,他收到了回复,夏小冬同样回了“你好”。牧安平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两年前他参加一个小展获奖的作品。他问:“看到你对牧安平的作品很有见解,你能说说对这件作品的看法吗?”又过了十几分钟,夏小冬发了长长的一段话,每个字都说在了牧安平的心上。如此这般,你来我往,两个人聊了一个晚上,夏小冬以要早睡为由,停止了对话。牧安平不知道的是,夏小冬看到花椒地歌神这个id就知道是他了。夏小冬与墨墨她们不一样,夏小冬做了他四年半的好朋友,爱了他四年半,几乎熟悉他的一切,也包括他熟悉的用词和语气。而夏小冬此时是在工作室里,不是在宿舍,所以早睡也不是理由,怕他用手过度才是真的。又过了两天,牧安平给夏小冬发了一段某个讲座里的发言,询问她的意见。一周后,牧安平开始和夏小冬探讨他最爱的艺术家——丢勒的作品。那些为了靠近牧安平而去学习的知识,终有一日派上了用场,那些为了与牧安平并肩而做出的努力也终究没有白费。夏小冬和牧安平在屡次的交谈中,于思想的深处靠近了彼此。牧安平还不能创作,于是除了上课和看书,他拥有了相对于之前充裕了很多的时间。每每他闲下来或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总是忍不住去和夏小冬交流,因为从夏小冬那里,他常常能获得共鸣。原本,他们还因为暗恋被捅破而尴尬,没想到网络给了他们另一座桥梁,另一个机会。他们都知道对方是谁,却又都以为对方不知道自己是谁,原本就不缺话题可聊的两个人,聊得反而比过去见面时更加畅快。生活变得平静下来,日子也就过得特别快,转眼来到了六月十一日,牧安平的生日。同往年一样,为了照顾牧安平的喜好,依旧是聚餐后唱歌的老套路。不同的是,铁打的庆祝活动,流水的小伙伴,有旧朋友离开了,也有新朋友的加入。包厢里一片火热,牧安平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唱了两首歌,在角落里的沙发上找到了不唱歌也不喝酒的边晓钧。他挨着边晓钧坐下,问:“假期还加班?”边晓钧叹气:“九月三号就是纪念日了,要求八月中旬交任务,哪还有假期,继续加班吧。你呢?沈教授怎么安排?”“美国和加拿大,博物馆看展一条龙。”边晓钧问:“康复治疗呢?别因为这个耽误了。”牧安平兴奋地直起身子,“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美国艺术家吗?peter,做综合材料的那个。”边晓钧点头,“记得。”随着全国大展的获奖作品在全世界巡展,牧安平的名字也被更多海外艺术家和爱好者所熟知。peter就是在纽约的作品巡展上看到了牧安平的作品,随后通过他人的牵线搭桥与牧安平取得了联系,并成为了朋友。“原来他老爸是神经方面的大佬,全美前三。peter问我假期要不要去找他玩,我说我师父让我在家好好做康复,他一听说我是这个病,就说可以让他爸帮忙看看。”边晓钧明白了,“哦,所以这一趟的主要目的是看病,别的是其次。”“嗯,其实我这手在国内治也够了,是我师父一听说有大佬愿意帮忙看,坚持要去试试,他说哪怕求个安心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