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涉把袋子放下,有些腼腆地笑道:“是的。”
松田耸了耸肩,笑了一声:“其实一开始就打算过来了吧,高木。”
高木紧张地深鞠躬:“因为真的很感谢藤间小姐!”
在这个作为电灯泡的避难所的病房里,安室透深刻地觉得他是电灯泡中的电灯泡。
他来得急,什么都没带,匆匆地只身一人赶过来了。
他心里有些闷闷的,孤零零地站在一边,委屈极了。
于是委屈的安室透很突兀地来了一句煞风景的话:“你们不用上班的吗?”
是东京凶杀案少了吗?你们一个两个的这么闲。尤其是这位腼腆的高木警官,不久前他接到藤间智的电话时还听到这位高木警官的声音了,这么短时间内都来两次了,探病好勤快啊(酸)……
“请了半天假”,这是萩原和松田的答案。
“请了一天假”,这是高木的答案。
安室透猛然意识到:糟糕了,他没有请假!打工的店里没有请假就急匆匆赶过来了!
藤间智看到金发青年脸上僵住的表情就知道了,她:“安室透你没有请假对不对?”
太解气了太解气了,这个可恶的波本。
嘲笑波本的后果就是,当松田和萩原请假的余额用完后离开医院、高木也离开病房后,破罐子破摔的波本关上病房门,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
一条胳膊一条腿打上了石膏的藤间智:“……”
……她怎么有不好的预感呢?
波本微笑着坐到病床边,开始他的严刑拷问。
琴酒?
琴酒昨天晚上就来过了。
为什么先告诉琴酒?
救护车上琴酒打电话过来问我有没有到家,顺便就告诉他了。
波本脸上的表情又僵住了。
……他昨天也很想打电话的!他甚至为了等她的电话大半个晚上没睡觉!
“对不起”,他闷闷地道。
“没关系”,她小心翼翼地补充道,“那个,能扶我起来一下吗?”
“诶?”
“我想去一趟厕所……”
安室透的脸微妙地红了,他动作有些笨拙地把她扶起来,让她能把身体的重量靠在他身上。
她一瘸一拐地进去,关上洗手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