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继续想下去,耳边传来男人冷漠中夹着几分嘲讽的声音。
“你这样人面兽心、丧心病狂之人,竟也会心疼人?还真是稀奇。”
这话自是没有任何回应,沈元宏也不在意。
他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本国公问你,楚楚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竟想要她死?”
轰……
商誉和张青萍不由全身一颤,心中又是震惊、又是慌乱,接着,便浮现起深深的恐惧。
沈元宏怎会知道这事?
他们分明做得如此隐秘。
不不不,眼下最重要的是洗清罪名,而不是去深究沈元宏为何会知道这事。
罪名一旦坐实,那他们就真的无法活着走出此地了,沈元宏一定会弄死他们的。
“小弟没有,这些年,小弟对楚楚百依百顺、无微不至,大哥怎可如此污蔑小弟?”
商誉压下慌乱,嘴硬地辩解。
“是吗?”
敢在他面前嘴硬,沈元宏冷笑一声,转身从墙上取下一条布满铁刺的软鞭,狠狠对着商誉脸上抽去。
一鞭子下去,那张脏兮兮的脸上皮肉被卷走一片,瞬间鲜血淋漓,惨到不忍直视。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商誉痛得满地打滚。
这一鞭子带来的痛苦,远要超过肩胛骨和胸骨碎裂的痛苦。
“我倒是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本国公的刑具硬,不怕告诉你,今日,本国公还真就要逼打成招了。”
他没有那么好的耐心拿出证据来一字一句地审问这二人,依照人的本性,就算他把证据摆在这二人眼前,这二人必然也是死不认账。
既如此,他何必浪费时间来走这个程序。
给楚楚和珍珍出够气了,直接准备一份供词,让他签字画押,随后再将人丢去官府。
“这一鞭子,是替楚楚打的……”
“她一心一意对你,为了你不惜与我决裂,可你却占尽她的便宜,还想要她的命。”
“这一鞭子,是替珍珍打的……”
“她也是你的女儿,可你却任由那个毒妇将她掉包,以庶充嫡、冒充我沈家血脉,还任由那对恶毒的母女,这么多年欺辱于她而不闻不问。”
“这一鞭子,是老子自己想打你……”
“这些年,你假借楚楚的名义给我写信哭穷装可怜,我人虽未去过南州府,但却帮你解决了一箩筐又一箩筐的事情。”
“你商家一个小破落户,靠着我沈元宏的裙带关系,才成为如今的顶级富户。”
“我对你也算是恩重如山,但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