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什么知道了?“陛下……”慕熙询问。“正好前线用人之际,让他去将功补过便是了。”???慕熙苦瓜的小脸立马就乐了,他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又好像本身这就不该是个事。想当年,他们三个可是一条心的三剑客呢。慕熙坐起来又抱了下景晟的腰,彩虹屁张口就来,“陛下圣明。”景晟吹了灯,黑暗中露出个无奈的笑容,他要是不自己想办法把这事解决了,再过段日子,床上这个不知能给他编出个什么罪名。最小的,也得是,是非不分,赏罚不明,使忠臣蒙尘。景晟还真说了出来,“孤此时若不圣明,怕明日就得得个昏君的名头。”慕熙笑了出来,咳咳,确实像他会干的事,本身就准备一哭二闹三,不对,是讲明君的大道理来着。一直忧虑在心的一件事解决了,慕熙简直是吃嘛嘛香,睡得也好,就连令人窒息的散步活动也觉得神清气爽。景晟一直是个办事十分效率的人,昨天答应了,今日便着手去办了,还是亲自。慕熙本想去偷听,结果走了那么长一段路,实在是不想动,便在太阿殿休息。他严重怀疑,景晟是不是故意的,这俩人不会有什么秘密瞒着他吧。人一旦对一件事起疑,便一发不可收拾,顿时,慕熙坐在太阿殿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公子,您没事吧?”张大福都看出了他有心思。慕熙摇了摇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景晟今日拉着他多走了一段,搞得他现在连去偷听的力气都没了。许是他多心了吧。张大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安慰道:“公子放宽心,奴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除了……”“总之,这几年,陛下这么放在心上的人,您可是独一个。”?慕熙看向张公公,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陛下虽说去看了蒋大人,但心肯定是在您这儿的,您别担心。”慕熙:???慕熙就地表演了一个瞳孔地震,脑子有一瞬间暂停了思考,宕机了好半天才回过了味。他一把拉住要走的张大福,认真提问:“张公公,且慢。”慕熙道:“别走别走,张公公,您再详细说说,此话怎讲?”张大福人精似的,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看样子,小公子压根不知道那些事。他砸着手,对啊,这小公子从哪里知道,他也是糊涂了。“这……公子,”张大福一边儿扇着自己嘴,一边儿说,“奴嘴拙,奴胡说,您别听。”说完准备开溜。慕熙放了手,嘴上不饶人,“你不说,我就到陛下那去告状,哼。”张大福惊恐。慕熙眯眼,“你说了,我心情好便救你一命。”……“其实真不是什么大事,公子,您不用担心,陛下对蒋大人真的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张大福呜呼哀哉,如果陛下对蒋大人有意思,还能等到今天嘛。慕熙险些要把椅子的扶手捏碎,这句话反过来说,不就是,蒋青夏对景晟有意思。……他尴尬地快要背过气去,之前脑补的剧情统统被推翻。一个可怕令他恐惧,却又更说得通更合理的真相,在他脑中形成。张大福打破了他最后一点儿侥幸。“蒋大人对陛下忠心耿耿,但对陛下起了不该起的心思,还因此犯下了大错,便一直被罚在冷宫思过,哎。”“这么多年了,陛下还是第一次去见蒋大人,不知蒋大人放没放下,想没想通呢。”“不过也是,像陛下这样盖世的英雄,谁不倾慕呢。”谁不倾慕呢?谁不倾慕呢?冷宫的夜晚,蒋青夏那些无法言说的痛苦。那些只流于表面的诉说,永远无法把真正的痛苦说出来。那是发自内心的,对挚友无法挥去的歉疚,不能原谅自己的愧疚。当年,蒋青夏不但选择了忠心,还选择了自己心爱的人。原来,蒋大哥喜欢景晟,所以,那样的人儿才甘愿放弃自由守在一方幽禁之地。“公子,公子奴错了,陛下与蒋大人真的没有什么,您别……”张大福慌了。慕熙知道自己失态,正了正神色,“我没事,张公公下去吧。”张大福退下的时候,依旧满是担心,慕熙的脸色着实太差了。震惊过去的一瞬间,慕熙是有些难过的,他不是难过蒋青夏抛下了他。当时,那样的选择本就是最好的,而且本就是如他所愿。蒋青夏依了他,可能有更要保护景晟之心,但对他的在意和关心也并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