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野坐在外面的石阶上里喂蚊子,他长叹一口气,又看了眼头顶上的月亮,在内心默默感慨第10086遍这个事实。
“周律野!滚进来!”
“诶诶诶,老奴来了来了!”
反正他睡不着临月也别想睡,周律野每隔几分钟就把脚往界外伸,因为他只要难受一次,对方就会察觉到一次。
周律野呲着个大牙重新回到屋内,结果就看到床幔后朦朦胧胧的妙曼身影。
临月接触到男人的视线后,他撑起微涨的额头,斜斜靠在床榻上的同时用另一只手挽起一点床幔,露出半张倦怠的脸。
衣领松松垮垮地散开,白里透红的颈窝藏在床幔后若隐若现,许久,身上只披了层薄被的美人恹恹出声,
“你有病?”
“嗯……嗯嗯。”
周律野“精神抖擞”地凑了过去,他试探性地坐在床边,发现对方没有呵斥他后又得寸进尺地往上爬了爬。
“阿月,你不舒服吗?我帮你按按头吧。”
临月没阻止他的讨好,在刻意忽略掉对方如狼似虎的眼神后,又重新躺了回去。
周律野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久到虽然只有一天,不过哪有什么关系,看得到吃不到对他来说比度日如年还难熬。
再说了,他又没说是哪个头,嘻嘻。
临月被按得昏昏欲睡,那双大手从他的太阳穴逐渐下移,从肩膀到腰,再从腰到……
“周律野。”
他睁开一只眼,拦住对方还想往下滑的手,警告出声。
累晕猫
听听,临月叫他名字叫得多好听,而且又没打他和赶他,那就说明对方是在欲拒还迎。
周律野在对方茫然的视线下麻溜地抢过被子,随后扯着两个被角将自己一同罩了进去。
“唔——”
“不准亲,下去……拿出去!”
临月讨厌被子蒙在脸上的感觉,他努力朝外挣扎的同时男人又偷偷在他身上啃了好几口。
不对,不是偷偷,他分明就是光明正大地想要以下犯上。
被闷到浮起潮红的脸颊终于得到解放,临月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快脱离掌控,他半张着嘴小口喘气,结果……
周律野在做的事情已经完全超乎临月的知识层面,他不禁“痛苦”暗骂道:
这家伙不挑食吗?怎么什么都下得去嘴?不嫌膈应吗?
周律野第一次干这事也不太好受,他跪坐起身审视着眼前抖个不停的身子,被诱惑得咽了下口水。
啧,怪怪的。
“别亲我,离我的脸远点。”
“不是,你还嫌弃上了?”
临月抓着周律野的头发不让靠近,他退而求次,抬起腿搭在男人的肩上。
“嗯?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