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野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去反问,他挺着脖子嘴硬道,
“那你不也瞒了我很多事,怎么?你不也是怕我多想,觉得你哪里哪里不好吗?”
临月睫毛微颤,喉结轻滚两下,突然失语。
“反正就是他们的错,阿月,你是最好最好的小猫了,咱扯平行不行?我下次……”
“周律野,我生气了。”
“宝贝儿,哼哼哼——求你了。”
“你没信过我,你只会逃避,每次都这样,想方设法和稀泥骗我的原谅。”
周律野脸上做作的表情一点点消失,他有预感这次临月是认真的。
“如果不是我冷静,现在这个时候你应该已经借着卫淮序扒我裤子的事情把我拐到床上弄累弄迷糊,然后这样,你就觉得我会没有精力再跟你质问下去,是不是?”
“我太信你了,所以才会给你欺负我的机会。”
“我讨厌你,超级讨厌。”
周律野哑口无言,终于有了些许慌乱。
“周律野,你现在还平静得起来吗?”
“阿月——”
“不好意思,你老婆没了。”
临月的声音犹如切冰碎玉,他缓缓勾唇,在周律野怔愣的表情下凭空消失。
他跟男人讲那么多不是为了听男人跟自己顶嘴的,这种不知死活不知悔改的死小子一定要狠狠跌个跟头才知道,到底这个家谁的话语权最大。
他不要面子的吗?
要装傻也得是他先装,凭什么他得让着周律野?这男人倒好,醒过来之后还想趁机倒打一耙,他跟自己演个什么劲呢?
也不看他给不给这个机会。
周律野张了张嘴,他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临月,接着手忙脚乱从一楼爬到五楼,又将整个府邸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翻了一遍后才后知后觉:
这回惨了,他老婆真飞了。
而且还是没穿裤子就飞了!
周律野被这突发事件吓得没了思考能力,他缓过神后才想起来,临月身上还有定位。
等等,为什么在老宅那?他不是不喜欢周屿桉吗?怎么还主动跑去见人了?
临月心里的账一直没算清,他还欠周律野一份救命之恩。
本来他以为救了男人两次就已经算是到位,可现在细数下来,好像他们俩总是处于一种互惠互利的平衡。
他想和周律野有个好一点的开始,就必须得保证两人谁也不欠谁,不然他自己心里过不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会影响他的判断。
判断到底要不要因为恩情对男人心软,这实在是太妨碍他抽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