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雁依然笑,“资本的力量才是最强大的。”
说完这句,他轻飘飘地转移了话题,“其实我也就开个玩笑,我还没想好呢。那你呢,江昼?”
江昼握紧笔,在试卷上胡乱地画了个圈,“我想……应该是跑新闻之类的吧,也可能会进银行上班。”
“你去这几个行业干嘛?这个要看背景的,而且好黑暗,一不小心就会坐牢的。”梁雁没想到他竟然做出这种选择,很诧异地提醒他。
“这两个行业只是看起来光鲜,你想在里面活下来真的特别难。再说了,你怎么会萌生这种念头?这两个行业你很感兴趣吗?”
梁雁是好心提醒,他说得没错,三百六十行,行行不容易。
而这两个行业极其容易出事。
江昼依然在卷子上画着圈圈,声音很低,“褚荀要待在这些领域啊……我要是了解一点,就不会拖他后腿了。”
梁雁哑口无言,“这样……褚荀,他不去攻读物理吗?我以为他会跑去造什么火箭啊芯片啊之类的。”
褚湘今年才十六岁,等着她接手事业,黄花菜都凉了。
说白了,这些年还是要靠褚荀撑起来。
“他不去了。”江昼提起这事儿就难受,烦躁地拧起眉,“我也不想他一个人承受,要是我懂一点,好歹不会像个傻逼一样只能让他照顾我。”
“为了他你要进这些行业啊?”梁雁仔细盘算了一下,“只要你别把位置爬得太高,褚荀应该护得住你。”
“我知道。”
江昼扬起眉,吐出来一口气,“管他的,走一步算一步吧,实在不行再换行业呗,这年头又饿不死人。”
话是如此,江昼还是很有压力,为了能跟上褚荀的步伐,他越发努力学习,褚荀想跟他亲个嘴都被拒绝了,理由是浪费时间。
被指控浪费时间的褚荀坐在一旁思考了整整两个小时的人生。
毕业前最后一次拟考,江昼更是紧张得一整晚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抓着褚荀的衣领不停问:“到底是谁出题啊?”
“省里的老师。”
“会不会很难啊?”
“一般难度。”
“我现在才年级三十名,毕业了我真的能跟你一起走吗?”
褚荀说:“三十名已经好厉害了。”
“可是……”
“没有可是。”褚荀抬手捂住他的眼睛,低下头吻住他嘴唇,把他要说的话全部堵回去。
江昼瞬间安静了,呆滞了一瞬,闭上眼睛,安顺地张开嘴,唇舌被温柔舔过,沉重的呼吸声在耳畔不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