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这么淡定?!
不止淡定,还越读越上头似的,带入了感情,冷冰冰冷静分析过无数案情的嘴巴吐出不堪入耳的字词,真有听广播剧的错觉。
稚宁纳闷紧盯着池昼瞧,那眼神……池昼一直有留意她,一心二用在他这不是难事,他哪能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逗她而已。
但现在……好吧,读不下去了。
手机落在床单上,稚宁落在了池昼怀里。
位置陡然发生转变,稚宁的惊呼被吞没在突如其来的亲吻之中。
池昼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揽着她的背,将人抱到了自己腿上。
和之前几次亲吻不同,不再含蓄,也没有随时准备撤退的试探。
他无比坚定,唇瓣只辗转触碰了下,就演化成了深入交缠。
温热的手掌来回在脊柱摩挲,勾得稚宁吃惊之余不停轻颤,脑子里仅剩的那么点转为主动的心思也没了。
吻很长,而当池昼终于吻够了,稚宁忽生以后再也不敢随便招惹他的决心。
世界上就没有不如狼似虎的男人!
但紧接着看到的画面,又让她色心色胆横生。
吻后的男人,偏白的肤色染上了红霞,眼神略带迷离。
精致挺直的鼻梁下,那片微笑唇因为她点缀上艳色,轻抿着,在微笑,满足而愉悦。
他很开心,稚宁感受到了。
而他的手,还体贴的在她后背安抚平复她的战栗。
她是他所珍视的,他也是。
“要不要结婚?”
之后就能把小古板带上床了。
到那天,他应该会更开心吧?
池昼气息不匀,何止秀色可餐,哑声反问:“你在向我求婚?”
稚宁舍不得移开眼,脸颊几乎烧了起来,“……你同意的话,就当是我在求婚吧,但我事先声明,我要做一家之主!”
虽然他全部的身家早已都在她这。
“另外……”
病房外。
应珣捂着剧痛的胸口,跌跌撞撞倚在墙上。
玫瑰花的尖刺刺破他的掌心,血浸透花束的包装纸,他仍然紧紧握着,感知不到身体的痛一般。
玫瑰与爱,都再无法拿出手。
他脸色白得像鬼,意识到自己彻底没了机会。
在得知稚宁所在之地发生泥石流,应珣惊惧着急之余,心生一股磅礴的窃喜。
是池昼的疏忽,害她遭遇危险。
是池昼选择工作,放弃了她。
池昼没保护好她,池昼对她不好,他或许有了机会!
应珣承认自己是个小人,一直等待着稚宁被辜负的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