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力气自我了断。
稚宁从没像现在这么绝望过,眼泪已经流干了,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稚宁换好礼服,全部收拾好,已经是两小时之后,晚宴在即,薄瑾屹推门进来,赶走伪装成化妆师监视看守她的人。
她美丽的样子看迷了他的眼,他早已见识过她的美,可从没哪一刻这样令他心惊。
他的新娘。
她是他的新娘。
只是如果是她自愿的,就更完美了。
薄瑾屹抱住稚宁便开始索吻,他早已熟悉这片属于他的领地,含吮她的气息,勾着她起舞,迫不及待吞咽。
他抚摸着她光洁的脊背,那片蝴蝶骨下,永远藏着他的秘密。
她不知道,他会一直跟随着她,她做什么他都知道,她永远是他的。
马上就是婚礼了,薄瑾屹克制住欲望,拇指拭去被他弄花的口红,抵着她的额头,恢复儒雅的眉目染着浓浓的笑意。
“等晚上。”
“今晚就可以了。”
他最期待的时刻,是她最恐惧的时刻。
稚宁无法想象躺在他身下的自己会是多么的狼狈、痛苦,她发狠推开他,他厚着脸皮又缠上来。
他不是感觉不到她的恨与抗拒,只是不想再跟她争吵。
他把她乐意听的消息传达给她,拥着她纤细的腰身,说:“待会,你要短暂的做回周宁,要见到你爷爷了,开心吗?”
听到老首长,稚宁从恨意中回神,“我爷爷在哪?”
“在隔壁,老人家身体很好,这次的事是个误会,不仅平反了莫须有的罪名,还被上面授予了最高等级的荣誉称号。”
“典礼就在下周,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带你一起出席观礼。”
稚宁只觉得悲哀。
一句话让人生,一句话让人死,所谓的至高荣誉称号,不过是他打一巴掌后扔下的一颗甜枣。
她又问:“周正呢?”
薄瑾屹抚摸着她脖颈的项链,无比沉醉,“周正自然也一样,你那几个堂兄弟,也都来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做下保证,“你放心,从今天起,只要你乖乖做我的薄太太,为我生下继承人,整个京城没人再敢动周家,周家和你,想要什么有什么。”
稚宁扭过头,满心厌恶,这看似充满爱意的保证,实则是一种威胁。
而她,毫无还手之力。
“薄瑾屹,我恨你,我恨你!”
“你最好能看着我一辈子,不然我一定会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