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我,同意就点头。”
稚宁迟迟没有回应。
薄瑾屹抚摸起她的脸颊,暗示道:“举行婚礼那天,新娘需要家人送嫁,你身边似乎还没有合适的人选,而我又是个追求完美的人。”
稚宁听明白了,她点头了,最迟婚礼举行那天,周家就能恢复原样。
稚宁早已不在意,就在刚刚,她已经肯为了周家,豁出献祭自己的身体。
多加一条坐上薄太太的位置而已,并不难的。
“只要你放了周家,我什么都答应你。”
薄瑾屹似信非信将她搂入怀中,低头吻她的眼睛,“不会骗我吧。”
“嫁给我意味着什么知道吗?”
“意味着从今往后,我可以随时随地要你,名正言顺的要你,法律和道德会束缚你再也无法去找别的男人。”
“你喜欢的池昼你不要了吗?”
她当初那么信誓旦旦说喜欢池昼,死也不会嫁给他。
稚宁嗓音冷漠,“他已经死了。”
她也快了。
稚宁无比坚定这么认为。
周家还有得救,她总算可以不用背负那么多罪恶,解脱了。
只有死亡才是最优解,否则今天的事,迟早还会重演。
她做的事总有他不满的时候,到那时他又要拿周家威胁她,反反复复,永无终结,周家、她在意的人……一切一切,都会处在危险之中,永远。
只有她死了,他们才安全。
或许他们会痛苦,可这都是暂时的,一切都会过去。
“你可以要我,随时随地。”
哪怕是现在。
薄瑾屹满意极了,“半个月后,我们会在黎希岛举办婚礼,到时你爷爷会牵着你的手,亲自把你交给我。”
半个月,只需再坚持半个月。
解脱近在眼前,稚宁高兴,却也不高兴。
——他们已经达成了约定,她没有理由再拒绝他的求欢。
他会碰她吗?
如果可以,稚宁希望这半个月,什么都不要发生。
他坦白真面目以来,他的种种言行,都告诉她他欲望的强烈与可怕,这大抵只是冰山一角,全部暴露根本不是她能承受的。
即便是要死了,稚宁也想过得轻松些。
薄瑾屹仿佛知道稚宁在抗拒什么,“稚宁,薄太太……你在紧张什么?”
“你想多了。”
稚宁生怕他看出她想要自我了结,矢口否认。
薄瑾屹搂着她,下巴上微微冒出的胡茬,刺痛了稚宁脖颈的肌肤,“你知不知道你身子颤的有多厉害?”
“害怕我这就要脱了你衣裳,在这要你?”
“我确实想,但稚宁,你现在上了我的床,怕是坚持不了几分钟就要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