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不知稚宁什么意思,结结巴巴,最终在稚宁的眼神威逼下如实相告,“是先生自己……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
他骗她,什么都是骗她的!
恨意如巨浪般汹涌,眸子里腾起丝丝激愤带来的水雾,她不会再信他一个字,绝不会!
薄瑾屹第二天才回来。
一下直升机,佣人就来道喜,说稚宁想通了,他守得云开,她从早上开始就在忙活,为他准备了晚餐。
薄瑾屹淡淡说了声‘知道了’,脸上并无喜色。
厨房里,稚宁还在忙,她穿着他不合身宽大的围裙,长发扎成丸子头,露出细白的脖颈,乖巧靓丽,灯光下格外晃人眼。
薄瑾屹心跳加快,愣神看了几秒。
没顾上换衣服,悄无声息走过去,从后面拥住她,“做了什么好吃的?”
稚宁才掀开锅盖,烫得很,全神贯注时被抱住,吓出一身汗。
她极其排斥他的碰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抗拒难忍,可想到接下来的计划——舍不下孩子套不住狼。
“你看不到吗?”
薄瑾屹在她后颈啄吻,低喘滚烫,好不容易分神看了眼锅子,“鱼汤啊……想没想我?”
何苦挣扎?
稚宁勺柄都快捏烂了,“你别闹我!”
薄瑾屹不以为意,她没怎么挣扎他更放肆,咬住他喜爱的小巧耳垂,“能不能碰你?”
稚宁忍无可忍。
用力拂开他的手,退离他的怀抱,“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只想睡我。”
他凸起的喉结震了下,低笑,到底没再说荤话刺她,问:“饭菜都是你做的?”
稚宁转过身去,默不作声。
薄瑾屹喜欢她娇蛮撒野的样子,比死气沉沉顺眼,没再闹她,“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给你些奖励。”
“你那个叫罗松的朋友,自由了。”
稚宁捏紧了汤勺,心又冷了几分。
他根本不爱她,他只是控制欲过盛,想的全是他自己!
薄瑾屹洗澡换衣回来,稚宁汤也熬好了。
旁边没有佣人守着,稚宁扫了一眼倚着门框看她半天的身影。
“端菜。”
天底下头一份的发号施令,薄瑾屹乐得被指使,一手端两个碗,还抓了筷子,充分利用了手大的优越。
稚宁盘子端一趟,已经没了她再能做的。
论及照顾,薄瑾屹同样无可指摘。
稚宁只觉得讽刺。
吃饭时,稚宁没再观察薄瑾屹的一举一动,面对他偶尔的发问,回得有一搭没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