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昼喜欢她。
从得知他隐瞒身份,再回想他为她做的事,这份感情已然无法遮掩。
稚宁心情沉重,她这辈子唯一做错的事,就是招惹了池昼,他本不用趟这趟浑水,有另外一种人生际遇。
“放心,我先是爱你,然后才想占有你,不会不顾及你的身体。”
“那个贱种对你的好,我也能做到……”
薄瑾屹放开了她,他一口一个‘贱种’,听得稚宁想捅他两刀,可就像他说的,少从她口中提及池昼才能减少给他添麻烦。
而关于自保,强攻不行,只能智取。
卫生间里,必需品一应俱全,薄瑾屹照顾起她向来面面俱到。
稚宁收拾好自己,回来躺在床上,肚子越来越疼。
不多时,薄瑾屹去而复返。
他早早让人熬好了药汤,前天开始就一直备着,总算今天用上了。
看着他端来的黑乎乎的药汁,只是闻味道,稚宁就感觉到了苦,而且她也另有担心。
薄瑾屹一切了然,拽过她的手,硬把杯子塞给她,“放心,没下别的东西,药性相冲,伤了你身子我不是要绝后?杀鸡取卵的事我不会干。”
药是好药,稚宁不会矫情的和自己身体过不去,她要把自己养的能跑能跳,逃走时才不落下风!
药汁一口闷,稚宁今晚本就吃多了,这下真要吐了。
她想下床走动消食,可腿脚一动,小腹就刀钻似的疼。
脸白如纸,薄瑾屹看了心疼,把她抱到自己怀里。
可能是疼得太厉害,她没了精力挣扎,乖乖的任他揉她腹肚,吻她鬓角。
“喝了药很快就不疼了,睡一会,醒来就好了。”
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这般脆弱的时候,稚宁只怕会委屈的哭出来。
而他像是感觉不到累一样,温热的大掌维持着力道重复相同的动作,十分钟、二十分钟……他热出汗,不厌其烦。
稚宁能感受到他满怀爱意的怜惜。
待痛去了大半,她按住他的手。
“好些了?”
稚宁‘嗯’了声。
他将她抱回床上,为她掖好被子,吻她额头,“你先睡,我晚点还有个会。”
稚宁拉住他衣角,“你真的这么想要我爱你?”
薄瑾屹垂眸看着她,背着光,仿佛在笑,又仿佛不是,“你愿意给吗?”
稚宁看不出他是否在意,像是极渴望她爱他,又有那么半瞬觉得他满不在乎。
她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讲,“可你都没追求过我,一上来就把我关起来,有几个正常人会接受这样的感情?”
“我听出了你在骂我。”
稚宁:“……”
对号入座的本事无人能敌。
薄瑾屹目光饶有兴致,有商有量道:“说说看,你想我怎么追求你?”
“就一个原则,循序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