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万事顺心沉吟道,“此事不能再管,经过这麽一出,御林军那也是人心涣散,倘若此刻再加一把火怕是得出事。”
下方探报的那人忽然开口:“皇上,臣有一计。”
万事顺心眉心一跳:“说。”
“从根本下手,百姓需要的只是一个交代,得先给画女扣上一顶摘也摘不下来的帽子,由此告诉百姓:匈奴一族并非是草菅人命,而是画女犯了天大的错误。”那人认认真真道。
呼衍延毋依言回头,他眯起了眼睛:“把头擡起来。”
那人便也擡起了头,这人顶天二十来岁,面容不算突出却也能用姣好形容,尽管擡起了头,他的眼睛仍旧紧闭。
“我在御林军内没见过你,为什麽会是你来上报?”呼衍延毋疑心大起。
“微臣名曰马谢,眼盲,只是宫内打杂人士,上街打理杂物之时被御林军命令立刻面见皇上上报此事。”说着,他咳嗽几声,脸颊有些泛红,“微臣极其仰慕您,倘若不是您,微臣的母亲早已被官兵冤枉至死——”
呼衍延毋自然没打算听这些弯弯绕绕,万事顺心却似乎有些兴趣:“具体说说?”
嘴上说的倒是温和,他手中的剑却是直指马谢:“睁眼说。”
马谢拱手沖着他的方向一拜,他睁开眼睛,眼底是一片诡异而浅淡的灰色:“您上位之时怜悯衆生大赦天下,我那在监牢内无辜的母亲才得以存活下来。”
说起这个,他的脸色丝毫不遮愤怒:“前朝皇帝昏庸无道,只因没有抓到真正的兇手便将我的母亲投入监牢,实在可恨,幸而——”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感觉到有什麽冰凉的东西在他的脸上打转。
那东西又往他的脸边靠了靠,冰凉一片,有什麽东西滴了下来,黏糊糊温热的——马谢全身都在颤抖,他知道的是什麽,那是他的血。
“皇、皇上恕罪。”马谢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如临深渊。
万事顺心的声音自马谢头顶响起,他手着一柄剑,剑尖又不轻不重的挪到了马谢的肚子上,满眼都是冷漠:“穿越者在哪,是不是在你那。”
马谢看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要尿出来了:“穿、穿越者?不不不,大人明鑒,我从没吃过穿越者——”
呼衍延毋咧开嘴发出一声嗤笑。
万事顺心眉毛一挑,将剑收了回来:“不知道穿越者是什麽东西就乱吃,吃坏了肚子可别怪穿越者的味道不好。”
说着,他一脚踢向马谢肚子,马谢吃痛,捂着肚子倒在了一旁。
虽是如此,万事顺心还是放下了心。
他们虽然早已公布穿越者的存在,但这才是正常人的状态,正常人的消息闭塞,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穿越者是什麽。
马谢全身都在发抖,他不知道万事顺心已经将剑收回,只得悻悻道:“您发问,小的自然是要答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