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源淙望向对岸的两个人,呼吸一窒,一脸的视死如归:“……那我还是宁肯去死。”
死是没有死成的,死到一半她看见了蹲在马路边的七晓鹤和安青。
三个人蹲在马路牙子旁,撑着下巴观看对岸的局势。
“我赌王清麟撑不过后头两分钟。”看了片刻,张源淙下了定论。
安青眼珠子盯着对岸的两人,一刻也没有松懈:“一分钟。”
事实证明,两人还是将王清麟捧的太高了。
半分钟后,王清麟便趁着绿灯沖过了马路,一把把地上的安青薅起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青青,救我,我被一只死跳蚤袭击了。”
一天能换八十个称呼的安青拍拍他的脑袋,帮他擦去莫须有的眼泪:“哦,你加油。”
王清麟:“……”呜呜呜青青果然不爱他了。
周院然没有追过来,他被闻讯赶来的夏轲司和朱泯死死摁在电线杆上。
夏轲司声如洪钟,百八十远都能听到他的动静:“收手吧队长!!!再这麽下去就要上电视台了!!!”
七晓鹤终于吃完了冰淇淋,她向张源淙要了张湿巾,仔仔细细擦着每一根手指。
擦完后,她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了因为消息轰炸而跳动不止的手机。
“你妈喊你回家吃饭啊?”王清麟凑过来,也没看手机内容,就这麽盯着她的手机外壳势必要看出个花来。
七晓鹤大大方方把手机给他看:“没,实验班的朋友在问我高考发挥。”
王清麟靠了一声,扭头跑的比谁都快:“刚考完就操心这个,我不想听,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七晓鹤:“……”
也没人逼你听。
七晓鹤的计划
又是一个夜晚。
周星合上前院的画铺的大门,她无意间望向夜空,今日是个晴天,铺子上空依旧是从前见不着的繁星点点。
她蹙了眉,总觉得今晚的星星白得发亮,莫名其妙映衬出一丝诡异阴森感。
“又在干什麽?”尹慕从内院走出来,她叼着一只鸡腿充当夜宵,神色间是说不上来的疲惫,“一个月前御部尚书订的大单完成了,明日抽个空咱给客户送去。”
周星回过神来,她双手搭上尹慕的肩,把头搁在她臂膀处:“辛苦了,找个日子我们出去采风,就当是散散心了。”
尹慕敏锐的观察到她神情不太对劲,停顿片刻,也没有多问:“好。”
干画师一行的总是容易触景生情,万物皆可以是她们的灵感,只是灵感太多也容易把自身压垮。
“回头我画个星空图,挂家里,也当是再试试油彩这条风格。”三日的不眠不休使尹慕看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地,她向着屋内拐去,“我得先去休息了。”
早些时候,周星同尹慕尝试过油彩的风格,一来二人也不太精通,二来油彩画风在央朝并不流行,一来二去业绩实在惨淡,二人便转行国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