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背一条规则得扣班级分,扣完后班主任的工资也会相应减掉七十,七十七十的扣下来,有时妄伽君还得倒贴班主任补贴。
除此之外,还有早恋的、带手机的、上课睡觉的、觉得教师专用厕所好看偷摸着跑去教师专用厕所被逮着的……妄伽君每个月除了上课备课就是去捞人,一直处于两点一线的奔波状态上。
周院然啧啧称奇:“那条大金鱼至今还欠妄伽君七十块钱,他非要说你和安青谈恋爱,硬要扣,谁来也劝不动。”
王清麟被迫直面黑历史,他愤愤不平地闷了一碗酒:“我记得有一次妄伽君被请去了警察局?”
周院然“昂”了一声:“八班有个龟孙,带着一群人来堵咱们班一个女生要求她当女友,女生拒绝了,那群男的造她黄谣,还骂咱一个班都是狗娘生的,那姑娘气哭了,跑去妄伽君面前告状,妄伽君给了那龟孙一个巴掌,声音特大,我在教室都听见了。”
王清麟摇头:“那龟孙真是个撒比,纯的,也不知道之后哪来的勇气给他报警的。”
聊着聊着,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周院然起转了个身,他道:“那时的妄伽君真挺好的,什麽都不怕。”
现在有权有势了,反倒什麽都怕了。
楼顶的窗户被推开,安青困倦的声音远远传来:“我说怎麽有听到有东西在嗡嗡嗡的乱叫,结果是你俩——大半夜不睡跑楼顶上干什麽?”
他看着月亮纳闷道:“今也不是圆月日啊,不变狼人躲上头当贼?”
张源淙的声音从房子另一端远远传来,模糊不清:“贼?!哪儿有贼?!”
王清麟:“……”
周院然气笑了:“什麽贼?我就是贼,我告诉你张源淙,你给我等着我保準有你好果子吃。”
张源淙惊恐的声音远远传来:“什麽果子?你们可别乱吃果子!有毒的!”
周院然打算身体力行告诉张源淙他说了什麽。他一声不吭捡起手边的碗,掂了掂重量,用着一副要干架的趋势翻身下了屋子。
不久,远处传来了张源淙惊恐的叫声。
王清麟也懒得赏星星,他把酒壶往怀里一揣,三下五除二翻回了安青的房间:“老规矩哈,账记你的单上了,明早动身前记得付了,谢谢你大好青同学。”
安青没说什麽,帮着王清麟把瓶瓶碗碗都放下来:“聊了些什麽?”
王清麟叹口气:“还能是什麽,妄伽君嘛,就是回忆起了以前的时候,你别说,我还挺喜欢那个时光。”
他绘声绘色的把楼顶上讲的故事都複述了一遍。
安青听得好笑:“这样吧,等到重新夺回王位之后我们偷偷绑架妄伽君让他陪我们再在京城内嗨上一阵子。”
王清麟一愣,或许是今天晚上把自己聊的太过于热血沸腾,他不计后果特别爽快的同意了这个想法:“那必须啊,妄伽君还没去过那个见鬼的茶楼吧?必须让他见识一下那堆莺莺燕燕的威力。”
一想到妄伽君呆在那一堆涂满脂粉的男女中不知所措的样子,王清麟便笑出了声:“太有乐子了,这事我能抓着笑半年。”
安青勾起了唇角,似乎也是在想象的那个时候:“行啊,妄伽君反抗都没有用,就算他告诉别人自己是帝王别人也不会相信……到时我们就带他四处乱跑,一边躲着你同事和捕快的追捕一边乱耍。”
岂不快哉?
两人同时笑出声,傻的像是吞了五斤樟脑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