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他回答的很单调,内心激动又慌张。
她终于不那麽冷冰冰排斥他,终于和他说话了。
缓了两秒,她说:“中午,中午我请你吃饭。”
“好!”
唐淩风离开医院,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挚友。
“喂干嘛?一大早的扰人清梦。”
挚友那边的声音半死不活,趴在床上闭着眼睛。
“我做到了!”
“什麽玩意?”挚友不知道一大早常年稳定的那货色在兴奋什麽。
“溪子说中午请我吃饭。”
谢朕睁开眼,翻了个身躺在床上,“有我的份吗?”
“滚一边去!”
“那你告诉我做什麽?”谢朕直接挂了电话。
他又翻了个身趴回去,说不清什麽感觉,似乎也没什麽感情。
他反正不是老唐,有些梦从一开始就做不得。
睡意被电话赶跑了,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起床。
客厅里,老婆在给女儿整理衣领。
女儿软绵绵叫了一声‘爸爸’,他没什麽精神的应了一声。
“有早餐吃吗?”他对着老婆问。
老婆目不斜视,只一心照顾女儿,看都懒得看他。
“没有,我今天带甜甜回我妈那。”
“什麽时候回来?”谢朕心情更烦躁了,以前她每一次回娘家都会缠着他去,现在是问都懒得问他了。
“不知道!”提上行李,朱一琛牵着女儿出门,多话都不愿意说。
母女俩一走,家里顿时空寂得凉骨头。
谢朕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想理清楚和朱一琛怎麽会走到这个地步。
一开始要娶她的时候,他是抱着和她白头到老的心态。
婚后发现她虚僞又做作,并不像高中时候单纯可爱,每次问她有关顾溪的事她也不说。
还总是在他面前说一些顾溪脾气古怪的话,他一开始装作无所谓不吭声,后面是真的听腻了。
有一次生意不顺心,她还唠叨起顾溪人心冷,这麽多年不跟大家联系。
他就发了大火砸了盘子,沖她吼:“谁都有资格说她,就你朱一琛没有!同学里就你一个人有顾溪的联系,老唐天天盼都盼不到,你还好意思说她没良心!她是欠了你什麽了?”
之后,他就不愿意回家吃饭,为了应酬跟一些老板出入娱乐场所,身边会围绕一些莺莺燕燕。
喝酒聊天划拳,会有搂搂抱抱,但最后那一步没到。
朱一琛有一天杀过来砸了整个包厢,像个泼妇,又像个弃妇哭丧。
枫城本身也不大,她那一闹他的名声尽毁,要不是老唐拉了一把生意都做不下去了。
后来,看见她就不得劲。
好吃好喝让她在家里歇着,怎麽就成了虐待她了?
见一个人就说,见一个亲戚就哭,一帮亲戚看见他就开批斗会。
他就黑了心,故意让一些莺莺燕燕的口红印留在脸上、衣领上,故意恶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