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跟着我了。”
唐淩风一双丹凤眼里染着痛苦,“我只是想送你回家。”
“不必。”她捏紧包带快步走。
他站在原地望着她走进人海的背影,拿出手机。
那头的人没精打采地说:“喂干嘛啊?”
“让你老婆问一下医院里是不是有人在追她。”
“啊?”谢朕立马没了睡意,从床上一跃而起,“怎麽回事?你还没开始就要被人截胡了吗?”
“……”
“别没说我警告你,像顾溪那种年龄的女人最需要什麽共同语言,都是当医生的就已经比你优势了,近水楼台先得月!”
“那能怎样,我学的土木工程,不是医生。”
“别急啊,你钱多!砸钱!”
“她不是爱财的姑娘。”
“爱不爱财是另外一回事,追求者肯为佳人花钱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跟你说呀怎麽浪漫怎麽来,女孩子喜欢的那一套你都用上!”
唐淩风看着人海里没了顾溪的身影,挺迷茫地问:“哪一套?”
“我去,我就说叫你多谈几场恋爱没坏处吧!看看你现在面对白月光连一招式都不会!”
“谢朕你当真觉得你背着一琛找三找死是值得炫耀的事?”
“……”
谢朕瞬间哑火了。
“不对她看,也多对你们的女儿看看,好自为之吧!”唐淩风掐断通话。
谢朕一屁股坐在床边,外套穿到一半扔到地上,有些窝火地走出客房。
客厅里,朱一琛低着头在织什麽。
他赤脚走过去,踢了下茶几,“你在做什麽?”
“织毛衣。”
“给谁织的?”
朱一琛头也不擡,“我女儿。”
谢朕愁眉,“你没听说过儿女都会有自己的家,夫妻之间彼此最重要这类话吗?”
“……”朱一琛手上的动作停下,缓了两秒擡起头冷淡地望着他。
就在他自信的以为她会像以前那样讨好的,问他想让她织点什麽给他时,她勾起一边嘴角嘲讽一笑。
“怎麽,这些年我对你的付出还不够?还是你对我的伤害、讽刺不够多?”
谢朕僵住,有那麽一刻朱一琛那个样子和顾溪有点像。
像冷过头的一只刺猬,见人就扎。
“谢朕,我给你织毛衣织手套织袜子,织了多少回?你珍惜过吗?”
她低下头继续忙,毫不在意地说:“你瞧不上的破烂,我家甜甜很喜欢。”
“本来就是破烂,谁他妈稀罕!”谢朕又踹了脚茶几,这次力道有些大,他脚疼得想骂人,茶几上放的毛线团滚落。
“妈妈!”
小小的女孩儿打开门跑进来,怒视了两眼谢朕。
“爸爸你又欺负妈妈!”
“谁欺负她了,真是莫名其妙。”谢朕窝火地很,这个女儿和他一点都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