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心里一跳,一个可怕的怀疑冒出来,生怕朱一琛说出来立马说:“不可能。”
“不然他发什麽疯估计带你回家?他是在试探家里人你懂不懂!”
“……”
“你陪他回去下楼遇见了个老太太,是他家亲戚,回头就告诉了他爸妈!”
“谁告诉你的?”顾溪觉得很荒唐,她对谢朕毫无旁的心思,也从未察觉谢朕对自己有什麽。
朱一琛松开她的手,转过头去抹掉脸上的眼泪,“我跟他结婚以后那个老太太问我是不是上学的时候来过他家,然后我就质问谢朕。谢朕没有承认过,但我也不是傻子,他那些旧书里特意留了两本你不要的作文本。”
缓了两秒,朱一琛瞪向顾溪说:“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夸你文采好,还是人品好!”
“我从来没有做过……”
“是,你压根不需要做什麽!这就是让我更加难受的地方!”
“……”顾溪擡了擡手想揉她的头发安慰对方,怕惹来对方厌烦没有继续。
“今晚唐淩风生日会在难忆忘ktv,你不想去都给我去!”
朱一琛狠狠盯着她,带着命令。
“好。”顾溪没有问什麽,答案已经在心里了。
这丫头上学那会就爱吃醋。
“就这样,我得回家陪孩子了。”
见她起身,顾溪问:“唐淩风过生日你不去吗?”
“我去?呵,我去了算怎麽回事?现在无论是我老公还是老唐都觉得我心机深沉,他过生日我早就不去了!”
顾溪皱眉,没再说话。
朱一琛走后,她在原地又坐了一会。
想到唐淩风在日记本后面写的十年之约。
少年的字比平日端正许多,不知道是一时情绪上头留给她的,还是永记心头。
她不确定他现在还记不记得他写下来的那句话,但曾经的她想着再见到他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到了现在也觉得没什麽好说的。
好的坏的都没必要说。
一琛让她去参加他的生日会,他也说了她欠他一次。
他给她过的一次生日,是她第一次收到娃娃和蛋糕,的确欠了他一次。
十一点的时候,她走进一家精品店挑了个娃娃,提着蛋糕出发。
包厢里成熟稳重的男人此t刻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又唱又跳,和在场每一个人举杯喝酒。
谢朕几次没拦住,又被几个人拉着说别扫过寿星的兴致,索性就不管了。
“大不了喝到旧病複发,我就你丢医院!”嘟囔了句,也闷闷地喝起来。
包厢门推开的那一刻,重金属音乐一瞬间吵得顾溪耳膜疼。
她紧了下手心还是走了进去。
里面灯红酒绿,和她的一脸性冷淡格格不入。
谢朕身边的人倒酒时注意到他,推了下谢朕问:“那人谁啊?唐老板的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