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兄弟的排斥,谢朕死t命拽着他跟着顾溪进去。
也就是这会儿男人疼得直不起腰也使不出劲儿,不然早就甩开谢朕了。
“坐。”顾溪头也没擡冷淡开口。
“老唐你先坐,让顾溪给你看看。”谢朕语气和表情都透着古怪的兴奋,给唐淩风摁到顾溪对面的椅子上。
“姓名,年龄。”
“不是顾溪你整啥呢,老唐你不认识了?他又没长残!”
“挂号了吗?”顾溪按照对普通人的流程问。
“你干嘛呢,大家都是同学你就不能……”
“出去!”
唐淩风冷冷打断叽叽歪歪的谢朕,眼神如刀。
如同炼狱
“我、这……”谢朕很无语。
顾溪听出唐淩风‘出去’二字里的隐忍和痛苦,加快语速:“你去给他挂号,我给他做个检查。”
“行!”谢朕赶紧跑了。
顾溪擡手指了下靠墙的检查床,“躺上去。”
“……”
唐淩风捂着右上腹部的位置,拧眉眼眸深沉盯着她。
顾溪戴上一次性手套,发现他杵在那没动。
她皱眉:“你如果觉得我不合格,可以换一名医生。”说完就要摘下手套。
“不是。”
唐淩风赶紧走过去,脱下鞋子,躺上检查床。
他看着一身白大褂的她冷着眉眼走过来,胸腔里某个重要器官不受控地加速跳动。
“这疼?”
她推开他的手掌,冰凉的手指按了按他右上腹部的位置。
“很疼?”
“嗯。”随着她不轻不重的一按,唐淩风疼得整个人拱起。
顾溪迅速挪开手,换到其他几个地方按了按,“这些地方疼吗?”
“就你第一次按那疼。”他说话都倒吸这凉气,这麽多年过去了他想过很多次两人重複的画面,没想到是这样的。
疼痛之下有种屈辱感。
“初步判断是胆结石。”顾溪利落摘下手套回到办公桌前,站着写下申请检查的单子,淡淡道:“去抽个血拍个片。”
唐淩风下床穿了鞋,看见她低着头呈现出小细腻白净的天鹅颈,眼眶微微红了。
“不用了,你直接开点药给我就行。”
顾溪将单子递过去,眉眼更冷:“确定一下结石大小比较好。”
“是第一次发,应该不大。”
“唐先生,”顾溪将单子拍到桌上,“既然如此你就不用来看医院!”
她有些气,也有些不耐烦,更有些莫名的烦躁,情绪有些杂乱。
这些年虽过得辛苦,但她已经很久没被这种複杂黏稠的情绪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