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时开始,耳边桑格里安的声音突然就消失。
棺材内美人的脸被照得发红,几秒后红光消失,鹤清才揭开棺材盖子。
美人皱了皱眉头,悠悠转醒,他睁开双眼,血性未除的血色长眸直直地看着她,周围的温度似乎降了不少,鹤清被看得后背微微发凉。这种目光注视着,让她想起高中在郊外拉练被毒蛇盯上的冷意。
他慢慢从棺材里坐起,柔顺的长发听话地靠在背后。
可惜冷酷不过三秒,下一秒,他跳起来像个导弹一样往鹤清怀里撞,“清清,我美吗?”
鹤清被这股沖击力逼得后退一步,“很美。”
桑格里安的体温比梦境里更加冰冷,态度倒是一样的热情,公主抱揽着她的脖子卡在她怀里,穿着的白色长袍异常宽敞,她低头看去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吸血鬼凑近她,两人脸颊贴贴。
鹤清:“他们来了。”
硬皮靴子踩在地上,整个地面都在颤动。
桑格里安放开她的脖子,赤脚踩在她的鞋面上,“我向你展示一下什麽叫做真正的魔法。”
天空被遮蔽,缩减至缝隙的大小,一支木仓管出现在缝隙边缘。
初步社会化的吸血鬼已经是个谨慎的星际人了,“把他们打伤了算违法吗,要坐牢吗?”
鹤清:“算为民除害。”
桑格里安擡掌,以他为中心,地上冒出血红色的法阵,血线顺着墙壁爬上地面。
手里挤入一团冰凉,鹤清扭头看他。
桑格里安捏捏她的手指,“我们走吧。”
“月亮还是在地面上看漂亮。”
魔法的强度比游戏里的还要可怕,星盗们在地上哀嚎,他们滚来滚去,似乎这种方法可以减轻他们的痛苦。
“这是什麽?”
“这是一种複杂的精神攻击,是最高级的血族魔法,血脉浓度低的血族是做不出来的。以他们中魔法时的状态为对照,一旦他们想做出和之前相同的行为时,四肢所有的肌肉都会出现毒虫啃咬一般的痛苦。这种魔法很複杂的,即使血脉浓度足够也要学好几个月……”
“桑格里安,你太厉害了。”鹤清听出他的言下之意,试图用吻堵住他的嘴。
地上的星盗们实在是有碍观瞻,桑格里安用魔法把棺材搬进飞船里,又收集了几十包土壤,两人便开着飞船找了个宽敞的空地继续欣赏月光。
“我在这些土壤里感受不到教廷的力量。”桑格里安把土捏成金字塔形,一座一座摆在空地上。
“或许是时间太久了。”鹤清打了个哈欠,她有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