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女士,您看起来忧心忡忡,需要我为您排忧解难吗?”
花园里的老花匠举起血淋淋的大花剪,朝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看着令人毛骨悚然,但鹤清知道,这已经是他努力温柔的极限。
鹤清:“你能帮我什麽?”
说罢,又补充道:“不需要你帮我杀人。”
花匠把花剪插在腰带里,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牌,一本正经道:“我可以帮管家女士占蔔。”
鹤清:“……我记得这是你刚从客人手里抢的。”
花匠嘿嘿一笑,络腮胡上震下稀碎的红色纤维组织,“虽然就几分钟时间,我肯定我看懂了,从这副牌里抽三张,对吧。”
“额,第一张,这张纸牌上面画着这麽多的金币,看起来您很快就要发财了。”
“星币十的逆位,说明我大概要亏钱了。”鹤清叹了口气,不愿再看,转身离开二楼的窗子。
转身的瞬间差点撞上什麽东西,眼疾手快拎着对方的领子把他放到一边。
身材娇小的oga紧紧抓着她的袖口,红着脸,“管家姐姐,你还记得我吗?”
鹤清摆出公式化的微笑,不动声色地把袖口抢回来,“先生,我当然记得您,您带来了主人的邀请函,您是主人的贵客,刚才还是我……”
他赶忙否认,“不是这个,我们之前见过的,你不记得了吗?”
看着女人纹丝不变的微笑,他委屈地低着头,还想说些什麽。
“如果在天黑之前找不到丢失的餐具,厨娘会生气的。”鹤清提醒剧情梗概,把他赶去做任务。
见oga离开,她擡头看着走廊尽头发黄的铜镜,里头的女人身着全黑礼服,面色惨白,眼睛漆黑空洞,虽嘴角扬起笑容,但眼神依旧冷淡,整张脸被两种情绪割裂,宛若佩戴两张僵硬的面具。
余光发现oga离开的背影还夹杂着念念不舍,不由得在心里感慨,这人的品味真的怪啊。
至于之前见没见过,她也不清楚,每周都要迎接近百位玩家,记住每张脸对脸盲来说是种淩迟。
黑暗吞噬日光,别墅里渐渐只剩下烛火的光亮,玩家在别墅里走动,落下人形阴影,聚在墙纸破损的墙壁上,它们似乎自己也有话说。
营造恐怖氛围的不止灯光,还有下降45°的气温,强行让所有玩家感觉到凉意。
鹤清退出温控界面,站在长长的餐桌前迎接聚集的玩家。
保证这场十八禁虚拟恐怖游戏正常进行,是她的工作。
除了她,其他的npc都是晨曦公司研发出来的数字生命,不过他们都以为自己和玩家一样是真实的,毎日兢兢业业地为根本不存在的庄园主人打工。
身材性感的厨娘从厨房里转出来,裙摆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触碰到鹤清的小腿,她头也不回,“我提醒你很多遍了。”
“抱歉,管家女士,我的裙摆黏在您的腿上了,可以帮忙递给我吗?”厨娘吐了吐红舌,做作地娇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