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栖哥,”祁默换了只手摁住膝盖,这一只手盖在许雁栖的后脑勺上,额头慢慢抵过去,“要说傻,我也挺傻的,居然傻傻地以为你真的走出来了。”
这样的安抚还真是别具一格,许雁栖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有你这麽安慰人的麽,别人说傻,你也跟着说傻。我们要是都傻了,案子还怎麽查。”
“爱怎麽查,就怎麽查呗。”祁默耍赖似的说,“本来我们就不是专业查案的,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尽了我们的公民义务。”
许雁栖笑着,没有说话,心想,要是真这麽简单就好了,一切都只不过是他们作为公民的义务。
“好了,言归正传。”许雁栖收拾好心情,把情绪留到事情解决之后,接着前面的剖析继续说,“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目前种种迹象表明,我们的猜测应该跟真相八九不离十。”
闻言,祁默端正坐好,正色道:“现在最缺的就是证据了,如果贸然行动,只怕会打草惊蛇。毕竟袁钦身后站着那麽些人,目的和动机尚且未知,要是惊扰到他们了,想要查出真相,就更不容易了。”
许雁栖也清楚这个道理,可正如祁默所言,证据才是最关键的一环,若是没找到可用的证据,他们寸步难行。
“证据。”许雁栖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手握成圈,匀速锤了几下大腿。
此时此景,他脑海中隐约有什麽东西要浮现出来,正是他之前告诫自己不要忽略的东西。
到底是什麽呢?
许雁栖眉头紧锁,眼睛时不时地眯了一下。
他拼命地回想过去,从事发之前开始,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直到一道白光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他终于想起来了。
可是他的面色却没有放松,反而更加凝重。
祁默察觉到他的异样,关心道:“怎麽了,雁栖哥,你是想到了什麽吗?”
许雁栖是想到了或许可以拿来作为证据的东西,但同样也是他不敢面对的东西。
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他远没有他表现得那麽释怀,过去依旧是缠绕在他身上的枷锁,是他恐惧的来源,他噩梦的开始。
还是他无能为力的始发点。
面对(捉虫)
空间一旦沉默下来,时间的流逝就仿佛有了实感,一分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
“怎麽了,雁栖哥?”祁默擡手,放在许雁栖的肩膀上,面露担忧道,“如果想不到,那就算了,我去想其他的办法。”
许雁栖还是没有立刻回答,他像是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里,看不见身边的人,也听不见身边的呼唤。
祁默见状,一颗心快要提到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