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识荆这个小气吧啦的家伙,以前给她介绍他喜欢的东西时,就抠抠搜搜只给看不给摸。
现在也没改,对象从所有人变成了宋玉舒以外的人。
宋玉舒却是松了口气。
以前她看祝识荆,总是担忧。祝识荆将恶劣的坏习惯隐藏或是改掉,装出一副温和大方的模样。
像是走钢丝的冒险家,稍有不慎,坠入深渊。
但现在,祝识荆似乎又慢慢变回以前的他,跳脱又肆意。
可是带久的面具生出血肉,祝识荆的一举一动都是祝饮羽的影子。
真正让宋玉舒感到茫然的,是另一种假设。
如果祝识荆没有改过来,还是原来的性子,这一切,又会有什麽不同?
她拒绝追忆往事,也不敢深想这种可能。
若是落到那种境地,祝识荆该怎麽办?
假期过完,武纨诞收获的是全班怨念深重的眼神。
他状似不知,着重表扬了作业优秀认真的同学,还满意地表明班里没有作业差劲的同学,他很欣慰。
同学们哈哈干笑。
过完中秋,他们都在掐着时间算国庆的假期。
七天是没可能了,三天至少保底。
听去文印室抱卷子的同学说,国庆作业大概会是每学科四张卷。
武纨诞却很不满意他们浮躁的心思,冷着脸说:“一切等学校通知,现在还一切未知,别抱有期待。”
没人搭理他的阴阳怪气。
看这样子,四天是没跑了。
于是,在平均每科五张卷子发下来时,同学们都有点不知所措。
武纨诞一脸我是为你们好的微笑:“我让各科老师另外出了一份试卷,都是易错题和重点突破题,你们记得限时做,全部提交家校本后我再发答案。”
衆人皮笑肉不笑。
宋玉舒没什麽表情地收拾完作业,坐上祝识荆的自行车后座,回家。
裤兜里的手机收到来电。
宋玉舒接了电话,老年机的号码,奶奶的声音哽咽。
祝识荆靠边停车,宋玉舒扯了扯他的衣袖,眼里的惊喜跑了出来。
“我爸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