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更小的瞭吗?那张挺好看,但不怎麽可爱啊。”
我把照片轻轻放回床头柜那裡摇摇头说:“没啦,我很小的时候跟著爷爷奶奶他们连智能手机都不会用,倒是去照相馆给我照过几张,可是后来他们去世的时候我和爸妈来到这裡东西也全都丢瞭。”
我有点遗憾的说:“隻是我小时候他们太忙,我没几张照片,也没法让你看瞭。”
“你很喜欢拍照吗?”
“还行吧。”我难得在他面前文艺点:“隻是照片能记录时光,能让我们和过去的自己相遇,有时候没一两张照片就好像是你突然就长这麽大瞭一样。”
韩识点点头没再说话,他指著墙上那张我数学竞赛得奖的照片问我:“那张呢?那张你几岁?”
“哦,那张是要更小点,八岁,老师给我拍的。”
照片上小脸肉嘟嘟的男孩戴著奖牌捧著奖状笑得一脸灿烂,仔细看他还缺瞭颗牙,微微偏过去的头能看得出来他面对镜头的羞涩和不好意思,可爱极瞭。
我卧室裡有一整面墙挂著各种各样的照片,有时候是朵云,是支花又或者是某天的天色某处的风景,却鲜少有人物照片。
所以当韩识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扔给他一本相册,和他一起坐在床边看。
“这张是小学毕业照片,诺那个是我……”
“这张嘛,是初一的时候学校组织春游的照片。”
于是韩识见到瞭九岁的月月,十岁的月月,十一岁的月月,相册翻完他抬头看瞭一眼在自己身旁正低著头回翻照片的陆清明,韩识伸出手摸瞭摸他的脑袋笑著在心裡说。
你好呀,十七岁的月月。
“妈的韩狗你瞅瞅你给我摸的,一会儿又得洗头瞭!”
晚上我烤瞭点点心还有小蛋糕给周涂涂送过去,毕竟昨天说请他喝奶茶非但没请成最后还让他反请瞭一波,我挺不好意思的。
嗯,给周涂涂送过之后还剩下个八九十个,我又吃不完,所以就给韩识发信息,他直接给我弹瞭个语音。
“点心?”韩识懒洋洋地打瞭个哈欠说:“那你给朕送下来吧。”
“自己上来拿。”我没好气地翻瞭个白眼,往小蛋糕上放瞭颗草莓。
韩识那边沉默瞭几秒之后说:“不想动。”
“快点滚过来,一会儿就凉瞭不好吃瞭。”
“?你自己烤的吗?”我已经听到瞭那边韩识翻身起床的悉悉索索声,他继续说:“我怎麽不知道你还会这个?”
“哎呦,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样是个废物的。”手机放在桌上开著免提,我把已经稍微放凉瞭些的点心放到包装袋裡封口。
韩识那边有短暂的沉默,但是悉悉索索的响声没停下来,最后我听到瞭关门的声音然后他嘟囔瞭一句:“。”好吧他说啥瞭我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