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饿瞭,身上没好全的伤也在隐隐作痛,为瞭转移注意力,他轻声哼起瞭《稻香》,叠在一起的脚晃晃荡荡地打著拍子,嘴角挑起柔和的笑。
即使落魄至此,也没能让他的骄傲泯灭分毫。
“还记得你说傢是唯一的城堡
随著稻香河流继续奔跑
微微笑小时候的梦我知道
不要哭让萤火虫带著你逃跑”
唱到这裡他有点忘词,卡顿瞭一下:“啥词儿来著……”
“吴寒山!”
听见有人突然叫自己,吴寒山吓瞭一下,茫然地抬头起身,走到门口,竟看见江敏姝急匆匆地跑瞭过来。
“怎麽瞭?”吴寒山摸不著头脑,“你怎麽来瞭?”
江敏姝来不及喘口气,立刻道:“南偌被带到圣德楼瞭!”
吴寒山懵瞭一下,随即抓住她的手腕,著急问到:“什麽时候的事?!”
“就刚刚,估计现在人还没走到圣德楼。”江敏姝深吸一口气,平複瞭一下气息,“本来今天应该是我的,但是黄乘风说新年新气象,所以要玩新人,然后他们就把带南偌过去瞭!”
吴寒山一时间有些无措,他使劲搓瞭搓自己髒兮兮的脸以保持冷静,在裡面来回踱步。
江敏姝看著他的样子也很著急,踹瞭下门:“你快说该怎麽办啊!要是有办法我就帮你,没办法我就赶紧回去,省得被发现瞭还连累到我!”
吴寒山拍瞭拍自己的脸,尽量保持声音平稳,问到:“外面现在在干什麽?”
“都在教室裡看春晚。”
“有人巡逻吗?”
“有,但不多,一部分教官和老师都放假瞭。”江敏姝谨慎地往院门处看瞭看,说到,“要我帮你去偷钥匙吗?”
吴寒山摇瞭摇头,指向她的头发:“偷钥匙太慢瞭而且成功率不高,你的发卡给我。”
江敏姝愣瞭一下,没有多问,随即把自己的钢丝发卡取下来给他,随后就看见瞭吴寒山一手撬锁的绝活。
“你怎麽会这个?”她惊讶道。
“小时候有个邻居是锁匠,一辈子没孩子,他喜欢跟我玩,时不时教我一点东西,我跟他学的。”
吴寒山把酒精拿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跑去。江敏姝跟在他后面,速度一点也不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