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萧萧,眼前长剑遮掩了两人的虚影。洲白呆滞的立在原地几秒,任凭微风吹起他发丝,直到现在,他的手还在颤抖。刚才,他差点就杀了云姑娘。她为什么…为什么不惜性命也要保护那魔头?他就那么好吗?…好在……那魔头中了剑。呵…。他上前一步,回神过来,才发现两人早没了身影。看着地上的剑,他紧皱眉头,心底想杀宇文朔的心更烈。但同时他也深知,刚才不过是侥幸,要不是云姑娘突闯,他来不及收剑,魔头也不会为保护云姑娘用自己身体来挡。下次,想要再……恐怕…。…年少时,他就听闻,与他同龄的西域少主不仅有着天人之姿,更有气吞虹霓之势,从那以后,他便暗誓,一定要成为西域少主那样的人。可惜,到如今,他功底虽到神藏虚境的地步,但最终想要赶上魔头,总差那么一点。今日侥幸,以后呢!…殿首,你没受伤吧!银苍急跑过来,捡起地上的长剑,面带喜色。魔头受伤了?…斜眼扫过还在滴血的长剑,洲白却愁展道。受伤?呵…。终让他跑了。…这厢,云笙宇文朔二人重重摔在内殿。突如其来的闷哼声,让门外的尼萨急跑进殿,瞧着内殿二人浑身是血,吓得她脸色苍白。有过之前几次的经历,尼萨壮起胆子跑进内殿。啊…夫人,你流血了。…不是我,是少主的血。快…把王爷叫来。…是……朔哥哥,你坚持住啊!尽管背后中了剑,宇文朔还是一副泰然,除了全身无力,倒没别的感觉。他坐在床上,点了止血穴,抚摸着云笙的脸。云儿莫担心,我没事。紧接,他眯了眯眼,似在斟酌。如今我受了伤,咱们不能待在西域。…“为什么?”云笙一边为他脱衣,一边问。…现在,我不能保护云儿,洲白那厮就算现在没追来,一旦有机会,他依然会强抢。那我们能去哪里?宁音寺?还是毒域?…去穹苍赤璧…。…云笙凝顿:穹苍赤壁?那可是……就是去那里,只要到了山下,自有人来…。或许是有了宇文朔这定心的话,云笙那眼泪再也止不住哗哗往下流。刚才她不顾一切奔向朔哥哥,是为他挡下那致命一剑,殊不知,朔哥哥也是为她才…。现在后知后觉,才理智反应过来。凭朔哥哥的功底,土鳖怎么可能轻易持剑直抵。终是她一时慌了神,才让朔哥哥受伤的。…云儿,你怎么哭了?宇文朔神色慌张,伸手为其在眼角下轻柔擦拭。…朔哥哥…云笙再也忍不住了,猛的扑在宇文朔怀中。这一猛劲儿,让宇文朔呲咧着嘴,忍着痛意,轻抚怀中人。好了,不哭,不哭,云儿向来不是老虎气势吗?这会儿,怎么成了小绵羊了?哭哭啼啼,都不像你了。…朔哥哥…云儿对不起你,要是云儿没有……。…“云儿。”云笙嘴里的话还未说完,宇文朔忙着插声,面上微怒,还夹带着心疼。刚才,你又想替我挡剑,一心只为我,却把自己性命当儿戏,以后可不允许这样了。…我…我…云笙支吾不清。长长睫毛一颤一颤,上面还挂着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梨花带雨的样子,更加惹人心怜。此时,宇文朔再也不敢多说,怕再说一句,怀中人就得嚎啕大哭了。索性,他只得捧着她的脸,在额头印下轻轻一吻,紧接又轻拍她后背,柔声安抚。好了…好了,咱们不哭了,云儿的爱,我都记得呢!…就在这时,院士房的太医气喘吁吁被将士带进大殿,云笙快速收起思绪,擦了下眼底泪水,掀开纱幔,急道。快点,先帮少主清理伤口上药。好好…。…就在太医宇文朔后背消毒时,指着后背惊呼。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云笙一脸疑惑,也凑了过去,才看清,宽阔强硕的后背,哪里有什么伤口,除了一道血痕,根本就没有那所谓的剑伤。云笙一脸欣喜,凑到当事人面前,问。朔哥哥…你背后没有一点伤口竟然,莫不是…。…它自愈了,但有内伤。宇文朔泰然自若的说道,仿佛对这一切,他早就清楚。从小到大,他也就只受过两次伤,上一次是他屠杀江湖那夜,脸上有道口子,当他处理时,竟完好无损没了痕迹。第二次就是刚才。毕竟,这一次,那洲白有神藏虚境的能力附在剑身,亏得是他,换成别人,早见了阎王。,!闻言,云笙才反应过来,他说现在保护不了她,才要急着去穹苍赤壁的。…惊讶过后,太医忙在医药箱捣鼓。既然少主没有外伤,那臣就为少主配些恢复内伤的药。…配药丸子,方便。云笙开口,让太医愣了几秒,虽不知为何非要药丸子,但还是忙作点头。好好好。…这厢,贤王府内宇文序止行二人的笑声,从老远就传了出来。尼萨一脸急色,朝守门将士喊道。大哥,快…去通知王爷,少主受伤了。将士也是个知事重缓急的人,一听这话,比兔子跑得还快去禀报。尼萨擦着额头脖颈上的汗,时不时的朝院士房方向看去。希望太医们都赶去了吧!…大殿,二人还正在下棋,将士的突闯,让宇文序瞬间变脸,就在他要怒斥时,将士急道。王爷…出事了。浮梵宫下人来报,少主受伤了。…噔…手中棋子就这么给落在棋盘上,瞬间打乱整盘局面,两人愣了几秒,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致起身。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少主受伤了。将士再次急声。…这会儿,宇文序止行是真反应过来了,不可置信。什么?大哥受伤,他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受伤?前秒还在嘀咕,后一秒,两人已经消失在大殿。门外,尼萨还在等候,被将士告知,王爷已经赶去了,她这才也转身跟了回去。:()佛子待尘开,只撩心上人藏娇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