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浮梵宫时,云笙已经睡着。她身着一件白色蕾丝长裙,雪白的大腿搭夹着棉絮,被冻得有些发紫,似如长瀑的的墨发随意四散,睫毛飞翘扑扇扑扇,仿如夜下的精灵。清玄子看得一时失神,倒是忘了正事,好一会儿,云笙翻了个身,他才反应过来。走到窗前,轻轻拉起关闭,紧接又帮云笙重新盖了被子,正要离开时,他余光瞥见床上多余的枕头。如宇文序的描述,这应该是他的。紧闭了凤眸几秒,清玄子转身去了外殿,坐于团蒲之上。拿出佛珠,缓慢拨动。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清玄子不但没有六根清净,反之,心绪浮躁不宁,额头渐溢出薄薄轻雾,随着汗珠的积累,倾泄滑至鬓角脖颈。本就妖孽的脸庞,这会儿在汗流的加持下,显得更是貌若神射之仙姿,连亘古不变的月色也为其倾倒,赞叹。佛珠越扳越快,清玄子皱着的俊眉,也越来越紧。…“啪啦…”佛珠四散落地,溅起一颗颗如星耀洒下。他眯了眯眼,盯着面前的金身佛祖,似有不耐之色。…佛祖,弟子何错之有?连你也如此?佛祖:“…………”他奶奶个胸,老子惹谁碍谁了?白白被一堆质问!…从门缝中吹进一阵凉风,让清玄子清醒了半许,甚至对自己刚才的行径自嘲一笑。何时,他宇文朔也这般躁动不安了?世间所有人和事,都不在他眼中,何必愁思不展。至于刚才,为何心不能静,他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原因。好像是……。他不自觉间,看向内殿,床上那熟睡的人儿。他是不喜女人的,十米之内,不允许有任何女人踪迹。可床上的女人,虽谈不上感觉,倒也不至于讨厌。还有,刚才…他怎么替她盖了被子?伸出左手,用力拍了下右手,盯着刚才替云笙盖被子的右手嘀咕。谁让你单独行动的?…佛祖:“……”扶额叹息。世上傻子无数,偏偏眼前这个人是他佛门弟子。…翌日云笙像个八爪鱼一样,在床上左翻右匍,她左手摸着靠外的冰冷枕头,才惊然而起。倒是忘了,圣僧已经不记得她了,肯定不会与她同铺。也在这时,尼萨的声音响起。夫人…少主的药好了。…好…等会儿!扬了一声,云笙在柜子里随便翻了身衣裳。以前野惯了,如今就算身处王室,也不习惯,每天一大堆丫鬟为她梳鬓装扮,简简单单,最是舒畅。所以,不过几秒间,云笙掀帘而出,彼时,那金身佛前,一身白袍光顶的和尚竟视若无睹外面的喊声。明知是他的药,却嘀嘀咕咕念一阵听不懂的经文。…“唰…”云笙嘟囔着嘴,双手负背朝外走去,不想,脚下一滑,让她后仰倒下,本能之下,她准备单手撑地的,结果一道疾风而过,稳稳扶住了她的腰身,而她迎在离地面不过一米多高的距离间,五指好像抓住了个什么长呼呼且越来越yg的东西。清玄子震大双眼,面僵了,俊脸不过片秒间,红得像个猴子屁股。他缓缓垂头,盯着自己裆部。那里,一双白玉柔夷,正紧紧抓住他的命根子,他既不能动,也不能开口。一颗佛珠轻弹朝门口滑去,发出“磕磕”响声。原来是颗佛珠差点绊倒她呀!好在圣僧出手及时,才没摔倒。云笙侧头看了眼身旁的人,娇笑起来,完全忘了,此时,她的手身处在何方!清玄子比云笙高出很多,所以云笙的动作竟格外和谐,竟没觉得哪里不妥。直到清玄子“嘶…”了一声,呲咧着嘴,伸手拍了拍云笙那有力的手,她才反应过来,随视线看去,她挑了挑眉,不害臊道。难怪我觉得这会儿浑身燥热,原来是圣僧二弟在朝云儿打招呼呢!…清玄子“………”佛祖“………”听不得,听不得,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如果可以。那我走?…清玄子皱着眉,对视上面前人的眼,道。女人…,你竟敢……。清玄子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云笙身子便一点点往前移,附身而上,仰着头轻吐幽兰。“敢什么?”敢捏圣僧的……呵呵。清玄子面色涨红,云笙往前一步,他后退一步,直到两人以这样的动作进了内殿,云笙才满意的踮起脚,附耳在清玄子耳边。圣僧与云儿早已翻云覆雨不知多少次了,圣僧还这么害羞吗?往日…你可不是这样的。那野兽跟小白兔的角色,只有圣僧才能随意转换。说话间,云笙趁清玄子不注意时,在他丹唇上如蜻蜓点水般一过,随之笑靥如花,轻声道。云儿帮圣僧把药端进来,亲自喂你。说完,心情似很愉悦的,边哼唱边朝外走。…留下清玄子一脸懵。他缓缓垂头,盯着自己下半身,在不断念叨。他们已经翻云覆雨很多次了?是真是假?还有,这女人口无遮拦,动作更是夸张无度,要不是听宇文序那小子说她是他救命恩人,这会儿,她那美美的天鹅颈,怕是已经换了方位直不起来。话虽说得句句昂横,可刚才是怎么回事,她要摔倒时,压根就没多想,完全是下意识使然出手的。那种感觉,好像刻在灵魂意识中,他肉身不受控制。…门外,云笙接过药碗后,又吩咐道。尼萨…你去把凌梅饼热些来,我尝尝。…是…夫人,奴婢这就去。她就要拿些,能唤起圣僧记忆的东西。这凌梅饼是他们昨日才说过的,也不知道记不记得。端着药进屋时,清玄子已经将地上的佛珠清理干净。他真是悔恨不已,昨夜佛珠断裂后,他就应该清理干净的,也不至于今日这尴尬的戏剧化。好在,那女人下手不算重,不然这会儿,他怕是断子绝孙了吧!…进来的云笙见桌上放着断裂的佛珠,不禁调侃。好好的佛珠断裂,圣僧莫不是心不在焉,在想云儿吧!清玄子“………”:()佛子待尘开,只撩心上人藏娇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