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听他这个语气,果然口气一变:“好,那你好好休息,等你不忙了再给我打电话。对了,小砚有在家好好照顾你吧?”
盛砚?言闻嘉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决定撒个谎:“嗯,我会和他说的。”
对方听到他这么说,咯咯笑了一下,“看来真的没事了,精神气儿不错,等你好了,和小砚一起来家里吃饭,别忘了。”
言闻嘉忙嗯嗯地乖乖应付过去,对方这才不再起疑地挂了通讯器。
盛砚的妈妈倒是对他态度挺好的,那位宁姨应该是他们家的女管家,对他也十分关心的样子。
唯独他的丈夫盛砚,对他态度恶劣至极。
言闻嘉思考了一会儿,找不到答案,只得放弃。他一天没吃饭,肚子早就饿了。于是起身想给自己弄了点吃的。
他以为这个家没有速食品,没想到在厨房的一格柜子里,翻到了自己大学时候就喜欢吃的一个牌子速食品。
“这不是有的吗?”言闻嘉高兴地撕开包装,简单地加热一番就能吃了。
吃饱了饭,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那些书本和笔记本,将它们放回找出来的位置。
然后,言闻嘉就没事做了。
他不是那个围着盛砚团团转的自己,他的记忆还停在上大学那会儿。他想好好毕业,然后去找实习,积累够经验,他要报考军部对外的招生项目,成为一名能机甲维修员。
现在一切都破碎了,他没毕业,没有人会要没有毕业的实习生,军部那里也卡死了。
那他以后要做什么?
言闻嘉摇摇头,拾起通讯器,回到自己醒过来的卧室,做到床上,放大虚拟屏幕,开始检索有关自己的消息。
这个办法很笨很土,但是他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他首先登陆了自己以前的社交账号,让他惊讶的是,那些账号都销号了。
言闻嘉皱着眉毛,改在搜索引擎上搜索自己的名字。
这次搜索有了结果,他翻看了一下,都是一些官方和一些正规媒体的消息,什么他和盛家的长子盛砚宣布婚期,两人已完婚……这样的消息。
盛砚的父亲是军方的高层,有关他的新闻,媒体们想写都需要斟酌一二,万一收到警告信就不好了。
所以,作为盛砚妻子的他,同样享受了这个待遇。
他没搜索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正在思索着别的寻找记忆方法,言闻嘉忽然听到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谁?
言闻嘉第一次猜想是妈妈池歌,他从医院回来之后,她就没有没问过,也许是想亲自过来看看。
他放下通讯器,高声问道:“妈妈?是你来了吗?”
没人回答他。言闻嘉从床上站起来,一抬头,门口站着一个几乎和门框同样高的高大身影。
——是盛砚。
言闻嘉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怎么回来了?
不是收拾东西出去了吗?
盛砚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扫视了整间卧室,向前迈出一步,将卧室的门合上。
言闻嘉一看他这个架势,心里不由生出一丝不好的感觉,他赶紧从床上站起来,也没穿拖鞋,赤着脚踩着地板。
“你回来了?有事吗?”他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
天啊,才见面不过两次,他就这么害怕盛砚了。
盛砚沉默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儿,他的目光言闻嘉只看了一眼,就寒毛竖起,他不自在地后退一步,拉开和盛砚的距离,再次提醒对方:“你有什么事吗?”
“今天是我的易感期。”盛砚看他后退,薄唇扯出一抹讥讽,好像言闻嘉又做错了一样,他没理言闻嘉的后退,自顾自拉开领带,对着他冷淡道:“你是故意的?好了,可以了吧,全脱了吧。”
“我不想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