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婶子笑弯了腰,指着狼狈不堪的丁翠花哈哈大笑,用手捶了捶地面,差点都要笑岔气。至于丁翠花,绿色头巾被河沟水打湿,飘荡在水面,因为正值枯水期,小河沟的水只有腰部的高度,并不会有溺水的危险。没了头巾作为遮挡,丁翠花露出了她的“猪头脸”,红色的大包斑斑点点,有的甚至已经流脓,看起来可怖又好笑。这里的动静不小,也引起了其余村里人的驻足。“啧,这个丁翠花,最近真是霉运当空,就这田埂的宽度,我五岁的儿子,在上面蹦蹦跳跳都稳当!”“可不是,我瞧着,她之前是想找吴婶麻烦,现在看来,就是自作自受。”“翠花,还不赶紧把你的绿头巾捞起来,这要是丢了,你不可更得心疼死!”……丁翠花也顾不得自己的狼狈,一把捞起漂浮起来的头巾,慌不择路地往家里冲。丢人,忒丢人,简直要没脸见人了。宋芝芝看到这一幕,心中若有所思,正常来说,普通人不会这样倒霉,莫不是……莫名将视线转移到林清雪身上,她不由打了一个冷颤:果然,得罪前辈的人,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林清雪再一次亲眼验证了倒霉符的功效,效果不打折扣,每一次都是最戏谑的惩罚方式。下工的铃声响起,大伙都往家里赶,吴婶和林清雪是邻居也顺路,两人也就一道走。“咦,妹子,你快看看,你家门口站着两个人嘞,这个大姐,长得还怪熟悉的~”林清雪抬眼一看,的确是个熟人,不过,这个时期,老二媳妇的老娘和小舅子过来干啥?“亲家母啊,你可算回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我们快进去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李老太这个时间段来找自己,肯定没安好心。“哦,今天倒是稀奇,亲家居然得空过来。老二,去把你媳妇喊过来,你们好好招待你岳母!”眼见着林清雪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李老太瞬间急了眼,忙再次开口。“那个,亲家,我今天不是来找闺女的,是过来~想找你商量点事!”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李母脸上堆起了满脸褶子的笑容,皮笑肉不笑的感觉,看得人头皮发麻。“进来说!”既然赖着不愿走,那她可要好好瞧瞧,这女人,葫芦里到底准备卖什么药。小堂屋内,林清雪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碗白开水,一饮而尽。看她这副旁若无人的样子,李母心里更没底。【自己这个亲家,平时虽然打交道少些,可是仅存的几次见面,也算面子上过得去,最起码,不会这么薄待自己。可今天,怎么处处透露出一股不待见的意思。】“老二,还不给你岳母和小舅子倒点水。”充当背景板的孙建国,抽了抽嘴角,也不敢吭声,干起了斟茶添水的活。李老太喝完了一碗茶水,也没见林清雪有任何询问的兆头,眉头一跳,只能自己开口。“亲家,我也是有急事找你,前些日子的大雨,让我家的屋顶被掀飞了好几处。我想着,过些日子,把屋子翻新一下。只是,手头上有些不宽裕,你能不能借我点钱~”原本,她是想从几个女儿身上再扣点,可是,眼下还没到年节,几个女儿手里有没有多富裕的。想到之前听闺女说过,孙老太太分家时,手里留了些余钱。依照两家亲厚的关系,想来,这事应该还有商谈的余地。“砰!”林清雪一巴掌重重拍打在木桌上,连带着上面的几个空碗,都打了几个圈。“不是,亲家是想着要拿老娘的棺材本?”林清雪目光如炬,死死盯着这个不知死活的李老天。这女人倒是好算计,找她借钱,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人的死皮赖脸。一旦松口借了,还钱可就会一拖再拖,毕竟,前世,老二就是这么被坑的。一听到“棺材本”三个字,李大壮慌起身摆手,帮自己老娘说话。“婶子,您这话实在太严重了,我们只是暂时借上一借,等手头宽裕了,绝不会少了您的棺材本。”李大壮也是心里直打鼓,磕磕绊绊赶紧解释,生怕自己说不清楚后,就被扫地出门。李翠兰接受到老娘的眼神示意后,也紧随其后,敲着边鼓。“妈,我们都是实在亲戚,我妈和弟弟也是本分的人,有我作担保,您还怕这钱要不回来吗?”终究是自己的血脉至亲,李翠兰做不到熟视无睹。“行了,我的棺材本,一分都不能动。除非,你们的脚,比我先进阎王殿,我就不介意把钱借给你使一使!”翻译过来很简单,想借钱可以,除非你先死一死,办丧事之时,再借钱给你。“你~你怎么这么恶毒,居然诅咒我们去死!”李老太被气得脸色青白交加,腾地从座位上面站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不敢置信地望着林清雪。什么狗屁亲家,不借钱也就算了,至于说出这种话戳人心窝子吗?“你想要空手套白狼的时候,咋不说了?行了,没钱就不要充大头蒜,死要面子活受罪,老娘可没功夫陪你耗着。老二,快把人带走,要不然~”收到一个凌厉的眼刀后,孙建国打了一个激灵,偷偷拉一把媳妇袖子。“快,赶紧带你妈走人~”说完,一把拽住了李大壮,赶忙把人往外拖拽。“哎,二姐夫,你弄啥嘞,赶紧松开我。”李翠兰意识回笼,忙拉住亲妈的右手往外拉。“妈,咱赶快走,要是再闹,可没有好果子吃……”李老太瞥了一眼自己的细麻杆胳膊,讪讪一笑,十分识趣的借坡下驴的离开了原地。等一行人,刚跨过门槛,就听到重重的一声关门声。“咣当!”“哎!建国,你妈就是这么对待亲家的,也忒不会来事了!”“吱呀”一声,木门再次被拉开,而后,就是一盆洗菜水兜头浇下。“洗洗你的臭嘴,还有,我没你这样打秋风的亲家!”:()快穿之女配要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