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死不瞑目口吐白沫的母亲,江继彻底疯了,他没有证据找不出死因也疯了一般的往江府跑去。
除了江敛,没人会对他母亲下手!
但江继冲到江府大门口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就被江府中早已准备许久的侍卫们连人抬起,堵了嘴丢到沿街僻静处。
望着凶神恶煞仿若阎罗的侍卫队,江继的满头怒火瞬间变成冷汗淋淋。
领头的侍卫粗声粗气骂道:“下次再敢擅闯江府,直接把你剁成肉泥冲进江里!”
江继浑身一颤,他脸色青红交杂:“你们敢动私刑?!让江敛滚出来,不然我就去官府告他!”
侍卫呵呵地笑,挑衅般道:“直走,右拐,京兆府衙请。”
说完,一群五大三粗的侍卫齐齐转身,恶霸般回到江府方向。
打不赢恶不过,江继直发抖,怒而真的撑起身,扭头冲往京兆府。
守在云肆二楼静静看江继动静的人默默站起身,抬步往江继与京兆府路线中的一处拐口走去。
现在的江继就是个无头苍蝇,江岳入狱后,他找遍了能找的朋友,希望能帮忙活动关系或是从中知道一星半点的事情。
但他无权无势,结交的都是同一个层级的人,现在树倒猢狲散,那些朋友早就闭门不见。
江家的其余人倒是四面活动关系,但明眼人都知道江岳这次怕是凶多吉少,江敛恨不得给江岳埋上几捧土。
现在还去帮江岳,无疑就是和即将继承爵位的江敛作对。
偌大的承安侯府便在这样的死寂氛围中安静等死。
江继无凭无据告上京兆,称江敛杀害他母亲。
京兆受理了孙晴晴死亡一事,对于江继的控告嗤之以鼻。
“都什么时候了,这少爷还做着世子梦呢。”
要笑不笑地送走江继后,衙役在背后淬了一口,嗤笑道,“承安侯能如此仇视世子宠爱这位,那些谣言怕是假不了。”
“行了,少说两句,承安侯还没死——”
旁侧的衙役说了一半,忽地瞧见有人走上门,连忙道:“来者何人?”
来人乐呵呵道:“小的是江府管事,劳烦借一步说话……”
两个衙役对视一眼,心想江继前脚刚走,这世子的人就到了,可真巧。
……
同一时间,江继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正待往江家宗祠走去时,忽然有两个乞儿打打闹闹从他跟前冲了过去。
江继被撞得个猝不及防,整个人歪摔到墙上。
他怒不可遏,冲上去领住一个乞儿衣领要骂人的时候,一封信顺着乞儿的手指落到江继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