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站在这儿?”严菱歌一出门,远远地就瞅见了这么一个呆立的傻子,只能硬着头皮过来先发制人。“我”沈湖风扯扯嘴角,“我来给你送衣服”“哦,对啊,我怎么忘了披披风?”严菱歌从沈湖风手里扯过皱巴巴的披风来披上,若无其事的揽住了他的胳膊,“我夫君对我就是好。你有没有事,咱们一起去书坊?”沈湖风默了会儿,声音有点凉:“好。”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问的好菱歌如此做,肯定也有她的道理,至于那厮且等着!沈湖风陪着菱歌一上午,午后才做好了心理建设,抽出个空儿来去找小林。此时的小林因为经费有了着落正高兴着呢,见到沈湖风少见的没有嫌弃,而是热情地请他坐。“不要这样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兄弟,你的好日子马上就会来了!”小林推过来一杯茶笑道。“你今早上见菱歌了?!”沈湖风对他的怪言怪语见怪不怪,没有深想他话的意思,而是直接道出了来意。他尽量用正常的口吻说话,不过,那一直摩挲茶杯的手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哦,菱歌对你说了?那正好,我就不用再多跑一趟,这个你拿着”小林起身,从后面的柜子里取出了几包药,上面还压着一张折好的纸,应该是药的用法用量。“这是?”“给菱歌的,她知道。”“菱歌的药?难道她病了?怪不得”沈湖风喃喃的说完,感觉有些惊慌,又十分的惭愧,他抱起药站起来,“我走了!”“这就走?”小林看看外面高挂的太阳,揶揄道,“你就这样急?!”沈湖风根本没听懂他的话,惯常翻了个白眼给他,匆匆出门而去。严菱歌此时还在书坊里核对新书,一个个蝇头小字看得她正头痛呢,太阳光又突然被进来的人挡住了“嘿!你?”严菱歌一拍桌子抬起头,就看到了沈湖风那张柔情脉脉,半隐在黑暗中的俊脸。“你来了?过来坐,别挡着我的光!”严菱歌说着,顺手拎过把椅子放在了自己一旁。“你还好吗?”沈湖风迈着大步走过来,坐到椅子上的同时将菱歌抱到了自己的腿上。“你干什么?”严菱歌一阵紧张,“这里是书坊,人来人往的”“病了就好好休息,不如我帮你核对,你回去歇着?”沈湖风理都不理她的话,一手揽紧了怀中的人,一手将桌上的书拿了起来。“谁病了?”严菱歌诧异的回头看他。“不是你吗我刚从小林那里来,他给了我好几包药,说是给你的。今早上你去找他,是不是就是为了看诊?”“这个也算是吧”严菱歌又红了脸,“你赶紧走,等我将这里的事做完,回去跟你说件事!”“不行,有事现在就说!”沈湖风固执的盯紧了她。“哎!那咱们走!”严菱歌皱眉头:看来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这厮是不会放过自己了也好,今天这一天也够他受的了,是时候解释一二了。回到家,严菱歌吩咐关上院门,又嘱咐翠微守好院子,自己则拉着沈湖风进了屋。“药呢?拿来我看看”严菱歌问。沈湖风将药递过去,严菱歌接了,首先拿出那张纸来,认认真真的看了,琢磨了会儿后,又将纸递给了沈湖风,“你也看看”沈湖风早就好奇心爆棚,见状赶紧拿过来看,看完了却是一头雾水:“药浴?干什么用的?”“避子!”严菱歌盯紧了他的眼睛,鼓足勇气直言道,“湖风,我想跟你在一起,但是,暂时却并不想生孩子因为”“不想生就暂时别生,你还小,生孩子的事缓缓也行”沈湖风听到这里,脱口而出。生产之事本就危险,对于女子来说就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菱歌不过十几岁,让她生孩子确实有点早,不过,不生不就意味着想到这,他咽了咽口水,懊恼不已:原谅他的冲动,没有想到严菱歌却在听到他那句“不想生就别生”后,心头阴霾顿散,猛地扑过来亲了他一口。面对媳妇的主动,沈湖风却没有往常那样的激动和兴奋,而是长叹了一口气“你叹什么气,这不是有法子了吗?”严菱歌指了指那张纸,“我对林大哥还是挺相信的,要不,咱们试试看行不行?”沈湖风看看那张纸,又看看面前笑看着自己的女子,恍过神来后一颗心开始扑通扑通。他一咬牙,弯腰将严菱歌横抱起来,直接就往内室走。“啊?!”严菱歌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