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地方叫做稻城我要和心爱的人去那里看蔚蓝的天空看白色的雪山看金黄的草地看一场秋天的童话”我要告诉他,如果没有住在你心里,都是客死他乡。在成都玉林路的小酒馆,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稻城也有一家小酒馆,店里深夜开店半夜打烊。没有激荡的音乐,没有奶茶水果茶,只有民谣和酒。喝下去的是酒,吐出来的是故事。店名叫“流浪客”。老板娘是个很美颜的女子,穿着一身红裙站在那里就像朵娇艳的红玫瑰,美得炫目夺彩,美得明艳动人。她看起来不到三十的年纪,肤白胜雪,调得一手好酒,却总是懒懒地站在柜台前,望着窗外,徜徉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是近几天来季念发现的。她总是在傍晚就来这里,点上一杯清酒,喝完老板娘就会帮她再续满。她对她好奇得紧,耳边传来驻唱歌手迷蒙的嗓音,带着一把吉他。她问老板娘,驻唱在这里多久了。老板娘瞥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烟点燃,冒出星星火花,声音凉薄但又因为常年抽烟的原因,染上了似浓郁的烟嗓。很有味儿,季念想。老板娘说他从这个酒馆有的时候就来了,一直待在现在。酒吧驻唱的工资本来就不高,他却执着,一直在这里。老板娘还说她当初同意,就是觉得这个男人很特别。那晚,季念跟老板娘聊了很多。几天的观察下来,她发现这里只有老板娘没有老板,一个单身女人在小镇上开着一间小酒馆,还是那样明艳动人的女人,谁能不想她身上发生的故事呢。虽然好奇得紧,但她没问。到了时间,门被推开,顾城逆着光来到她面前,季念有些迷茫地眯了眯眼,看到是他一下蹦到他身上,像只树袋熊。顾城笑着点点她的脑袋。跟老板娘结了账,那个明艳的女人眼里透着回忆的光,她笑着说:“曾经也有一个人。”后面的话她没说,但顾城明白,他对她点点头,抱着季念出了小酒馆。傻姑娘啊。所谓民谣,非南既北,北上吹笛,南下与你。隔天,他们就再次出发了,经过一天的路程,抵达目的地——稻城亚丁。秋天的稻城亚丁,不似冬天缺乏生机,也不像春天色调单一,更没有夏季的天气突变多雨。此时的稻城变成了一个彩色的季节,红草地红的深沉,杨树林黄的明亮,松柏则一如既往地绿色常驻,还有紫色,橘色的植物点缀中间。秋天宜人的风和蓝天白云的悠闲,更凸显出山川的雄姿与湖泊的柔美。都说这个季节适合在清晨和夜晚观看神山的如梦似幻,是传说中的人间仙境。尽管这场自驾游是用“眼睛在天堂,身体在地狱”来形容的。光吐他俩都吐了很多次,不过对于季念来说能拍到这美景一切都值了,还是跟顾城一起来的!一路南下,他们去洛绒农场租了马前往牛奶海。站在印迈勇的土坳上,周边是一圈乳白色的环绕物组成的,里面是碧蓝的雪水,岸边的水面略深,水下是古老植物的沉浮,稍往里就是浅绿色的湖水了。亲眼见到的总比照片来得震撼多。季念穿着厚厚的冲锋衣带着针织的毛线帽,还被顾城围上了围巾,整个人跟海面上时而飞过的海鸥一样,向往自由。白白胖胖,可可爱爱。顾城比她穿得少多了,男人的体格强壮很多,扛冻。他还觉得穿多了浑身不舒服,季念说他就是耍酷,哼!顾城也只是宠溺地看着她笑。微风吹动着水面,阳光透过云层的折射在水面上闪烁,湖泊如宝石般变换着光彩,时而深沉,时而耀眼,飘忽不定。水中倒映着两个人彼此相依的倒影,矮矮的、小小的。带着咸湿气味的空气顺着海面扑面而来,季念微微仰仰头,发丝在海风的吹拂中飘扬,闪着金亮的光。她此时是靠在顾城身上的,一仰头就能看见他流畅的下颚线,眼睛幽深地看向前方,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怀里充满了她香甜的气味。季念窝在他怀里,抱的更紧了些,软软地开口:“顾城,我好想和你就这样天荒地老啊。”他有些意外,低头在她的额上亲吻一下,旋即将她抱的更紧,沉静冷毅地道:“只要我不死,这条命都是你的。”季念能感受到顾城冷毅的声音下那颗炙热的心,她甜甜地笑了。吻额头是虔诚的意思,季念之于顾城,是他的幸运神一般的存在。他虔诚如信徒,甘之如饴,倾尽一生。不负信仰